護士離開后,還沒等布魯斯說話,電話又響了,席勒一邊看著檔案一邊拿起電話。
“喂威士忌斷供了對,最后一瓶在我這,那天誰說自己手里有酒吧來著我看看四樓1號,讓他從酒吧牽一條線過來,告訴他別拿兌水貨來糊弄,不然我給他開個永久治療建議的診斷單”
席勒掛斷電話,然后又拿起聽筒撥號,對著電話那頭說
“告訴他們,殺手一律不讓進,要進來必須有大門通行證,十萬美金一張,住院部大門五萬,三樓以上再加三萬磨損費,買全套禮包再送一張保安巡邏圖”
“喂昨天器材科說腦波機器壞了,五樓2號是誰的人東區老班德捐一臺機器,讓他把人帶走,過會過來拿康復建議。”
掛完電話,布魯斯說“教授”
還沒等他說完,電話又響了,席勒接起來說“喂沒談攏告訴他,南邊的雙胞胎兄弟開價50萬美金,而且不是買斷,如果他不同意,那這里的酒水生意他別想拿到一分錢。”
“喂不,現在阿卡姆瘋人院的安保工作是法爾科內家族負責,他想硬闖,那就讓他來,教父向他問好。”
席勒剛掛電話,布魯斯看準時機,說“這是不是有哪里不”
“喂明天幾個人不,不行,那只小禿鷲榨不出什么油水,比他爸爸差遠了,讓他去監獄,我這里可不收破爛他把他爸爸的產業弄到手了好吧,二樓7號病房留給他什么診斷書那是另外的價錢”
“把剩下那三個都拖到下個月,讓法官找個理由,拉肚子什么的,五樓沒位置了還有個警察黑警被發現了我們這收精神病,不收智力障礙,想進來就去找他老東家”
“還有誰不,他不行已經抓了那就讓警察把證物放回去,找那個姓布洛克的,他會明白的”
席勒忙完,一抬頭,布魯斯正注視著他,那目光很復雜,有點“怎能如此”的震驚,又有點“果然如此”的鄙視。
“別看我,醫院現在運轉良好,不是嗎”
“但是”
布魯斯張了張嘴,他想質問席勒,但一時竟不知從何問起。
“我跟法爾科內做了筆生意,他操縱黑手套去惹火一些有油水的黑幫,然后讓手底下的警察局長抓人審判,我給他們開精神病診斷證明,讓他們入院,至于之后,那就要看是他們東家還是仇家出錢多了。”
布魯斯盯著席勒,席勒攤了攤手說“怎么覺得不可思議還是說你真的覺得我是個和哈維一樣的好人是什么讓你有這種錯覺”
布魯斯無語。
接下來幾天,布魯斯眼睜睜的看著席勒打不過就加入不,還不是加入,而是及其有創意的憑空創造了一條新的哥譚式產業鏈。
他的好教授以一種頭也不回、一騎絕塵的姿態光速的融入了哥譚,并且還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了。
但是布魯斯還說不出什么,這套完美的哥譚產業鏈,受傷的只有黑幫。
從結果論來說,黑幫被坑錢,阿卡姆精神病院迅速的建立起秩序,醫護人員也安全了,醫院里的各個黑幫成員更是乖的不得了,布魯斯去查房時發現,這幫黑幫老大還見鬼的會對他說謝謝
他們以為布魯斯是醫生,能給他們開止痛藥,有幾個黑幫老大看到他和席勒關系近,還天天給他遞雪茄套近乎,想讓席勒松松手,能讓他們把線也牽進來。
一次,布魯斯去跟著席勒去看病例,休息時,他聽見隔壁黑幫老大正在聊天。
“柯爾特是個壞小子,十足的混蛋,他自己弄來苦艾酒,還讓人把另一家全砸了,就為了壟斷這里的酒水生意,他和那對雙胞胎起了沖突”
“要我說,他做的很利索,畢竟是幾百萬美金的大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