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號房病人的情況還需要觀察一下,另外,昨天4樓的那兩個病人藥量有改動,你去珍妮護士那拿處方,還有,重點關注一下13號病房,昨天他掙扎的時候,手臂關節脫臼了”
穿著白大褂的席勒快步走過走廊,一邊走一邊對身后的護士交代,他走進辦公室的時候,布蘭德正倚在沙發上瞇著眼睛小憩,聽見動靜,他一個激靈醒過來,打了個噴嚏,聲音沙啞的說“你來了病人的情況怎么樣”
席勒搖搖頭,放下手里的病歷本,然后說“不太樂觀,昨天又有5個人入院了,其中一個男生的癥狀非常嚴重,待會我還要過去。”
“你去吧,這里交給我。”
說著,布蘭德站起來,走到咖啡機旁邊,打算給自己倒一杯咖啡,席勒說“給我也來一杯濃縮兩杯吧,我有點困。”
“你現在才感覺到困我真是謝天謝地你已經連續工作50多個小時了吧”
席勒打了個哈欠,說“還好,等我把那個男生的情況處理完,我就去睡一覺。”
說完,他從布蘭德手里接過咖啡,然后就離開了。
來到5樓的一間病房,推開門,病床上的一個男生就像突然被驚醒的野獸,開始在病床上瘋狂掙扎,要不是他的手臂被綁在護欄上,現在可能已經跳起來,撲到席勒面前了。
席勒沒有在意他的反應,而是走到他的床邊,皺著眉觀察他的反應。
席勒知道,他不能按照正常的精神病例來診斷,因為這一天一夜之間,入院的全部病例都是同一個癥狀,這顯然并不是自然發病。
如果不是自然發病,那病因可能就會變得非常離奇,也有可能摻雜了一些神秘學元素,這樣的病例,幾乎沒有辦法用現代醫學的手段去分析,但目前為止,席勒還沒有找到好的診療方法。
正在席勒思考的時候,他體內的灰霧傳來一陣腦波“我可以”
“什么你可以什么”
“伱想檢查,對嗎我可以做到”
席勒疑惑的問“你打算怎么檢查”
“你用一只手碰他”
席勒照著灰霧說的,
伸出一只手碰了一下男生的肩膀,那個男生拼命擰著頭,面目猙獰的想要咬席勒的手,但隨著微不可查的灰色霧氣飄入他的身體,男生逐漸安靜下來。
一連串的腦波反饋到席勒的腦中,讓他用另一種更直觀的視角去認識人體內的某些機能。
他在腦內對灰霧說“你什么時候會的這個”
“你把手拿開。”
席勒猶豫了一下,把手拿開之后,他發現,自己突然擁有了另一個人的視角,也就是那個男生的視角,比此時他正看著天花板。
席勒有些驚訝地說“你分裂了”
共生體傳來一連串否定的情緒,緊接著,一縷灰霧從男生體內飄出來,又回到席勒身上,第二視角消失了,就仿佛從來沒存在過一樣,共生體也沒有任何變化,并沒有多出另一個意識。
“我和他們不同。”共生體的聲音傳來“我是霧,霧本來就不是一個整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