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拉爾被他耳語的心臟更不舒服了。
看著格蘭登近在咫尺的俊秀面容,他的心臟就好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給握住了,不輕不重的,卻讓他有點喘不過氣來。
希拉爾反反復復的想,為什么呢格蘭登為什么對他這么好呢他們之間明明什么都沒有這樣的好若是帶著惡意的好,他希望格蘭登盡早不要再偽裝了,盡早捅他一刀,讓他真正的死心
如果是真的對他好,那從貧民窟爬出來的希拉爾就更不明白了。
這個世界上,對他來說,從來都沒有什么莫名其妙的好意。
他眼神晦澀不明,但是到底還是低下了高傲的頭顱,任由郁拂然溫熱的手又拉住了他的手,帶著他在眾目睽睽之下走下了飛船,又在費奧多爾家族的家衛的維護下,朝著郁拂然旗下的珠寶店走過去。
他手下的珠寶店雖然不是最賺錢的企業,卻也是王都內比較出名的奢侈品店。
只有貴族才會進去消費。
導致在外面的那群雌蟲只能眼巴巴的看著格蘭登跟希拉爾的背影,他們自然是不知道這家店是郁拂然手下的產業,只知道這家店里面售賣的珠寶格外的昂貴。
“格蘭登冕下,竟然真的是為了出來給希拉爾長面子的。”
“我好痛苦啊我怎么會在格蘭登冕下迎娶了雌君以后,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格蘭登冕下這么出眾的雄蟲啊他這么溫柔又長得這么漂亮早知道我就果斷出手了”
“你簡直就是蟲不要殼,你以為你主動出手了,格蘭登冕下會看得上你嗎真是的,雖然希拉爾真的很幸運就是了,該死啊我也想要好好努力工作給我的主君買禮物啊”
“格蘭登冕下都已經對希拉爾這么好了,他不給格蘭登冕下買店里面最貴的珠寶,簡直就是不像話”
不像話的希拉爾渾身僵硬的跟郁拂然一起走了進去。
他從前也來過商業街,但是逛的最多的都是機甲店,這種店基本上希拉爾進都沒有進來過。
乃至于第一次進來,掃了一眼,希拉爾就發現這里哪怕是一個普通的珠寶,都比他的存款要多。
在飛船上的設想成真了,哪怕郁拂然想要給他撐點場面,他可能也買不起。
希拉爾陷入了沉默,第一次因為自己的貧窮而沉默。
郁拂然全然沒有在意希拉爾的沉默,一位店里穿著黑色燕尾服的亞雌店員笑瞇瞇的湊上來對郁拂然說“冕下,請問您有什么中意的珠寶嗎”
郁拂然淡淡道“把新上的款帶給我看看吧。”
新上的那些款可都是千萬起步的
亞雌店員唇角的笑容更燦爛了,直接就把郁拂然往貴賓室內帶。
店里的裝潢原本就已經非常奢華了,貴賓室里更是奢靡至極,哪怕是鋪在地板上的白玉,希拉爾掃了一眼,都是價值上萬的貨色。
在別的地方是傳家寶,在這里,只是鋪地的瓷磚。
店員很快就拿來了一本厚厚的冊子。
郁拂然看都沒有看一眼,就遞給了希拉爾“你看看有沒有喜歡的”
希拉爾被他這句話問的有點奇怪,他不解道“我,喜歡的”
郁拂然應了一聲“嗯,你喜歡的。”
希拉爾眼神復雜“所以,來這里,是為了,給我買東西嗎”
這句話希拉爾說的卡頓又緩慢,生怕自己說錯了。
說出這句話,卻又害怕郁拂然說是對的,因為這會讓希拉爾更不知所措。
因為雄蟲愿意在新婚的第一天讓雌蟲為了他買東西打下印記就已經是很新奇的事情了,更不要說雄蟲在新婚的第一天要為雌蟲買東西
這簡直就是聞所未聞的事情。
但是這件事情對郁拂然卻好似稀疏平常,他好像是在說晚上要吃火鍋般輕松對希拉爾說“嗯,是為了你買的。”
“雖然說你是我從法庭上截下來的,當場就確定了婚約,卻也不能夠讓你這么委屈,婚禮還在策劃當中,你挑個自己喜歡的戒指。”
婚禮,戒指,給你買。
這三個詞一出來,別說希拉爾要暈了,旁邊看著他們兩個的亞雌店員都要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