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斌道,那在漢陰中間堵死他們。
這個月他們跑了兩個來回,從沔州到均州,最窄的水道就在石泉縣南面,方山關附近,河道很窄,大船只容兩艘并齊,也就是石泉到漢陰的中間斷。
若有水軍進來,這邊是伏擊的最好地方,沉幾艘船就能堵住河道了。
按聶斌想法,把蒙軍騙到這里,前后兩頭各沉幾艘船,蒙軍就是甕中之鱉,在漢江中受死了。
卻聽孟珙淡定的道“聯蒙伐金是朝廷的政策,咱們配合好蒙軍就是,私人場合,聶將軍不要隨便提及此事。”
聶斌訕訕一笑,不敢再胡說了。
孟珙入川已經六七年,經營得力,治兵有方,深得各部將領尊重。
他們在議論蒙軍時,拖雷也正在問船上的曹友聞。
“剛剛那船上好像有宋軍將領,你可認識”
曹友聞作勢往前走幾步,墊起腳看了看,等船和他們錯開時,才道“看的不是很清楚,好像有四川制置使孟珙在上面。”
“什么狗東西孟珙在”速不臺一聽就來氣。
差點想找自己的箭,看看能不能一箭射死孟珙。
孟珙不聽朝廷號令,沒把趙與芮圣旨當一回事,逼的他強攻大散關,損失慘重,最后還要訛他們戰馬和白銀,速不臺現在恨不能吃也孟珙的肉,喝孟珙的血才好。
拖雷聞言也是一愣,他還真想見見孟珙,甚至想招降孟珙。
但他們整支船隊排成一列往前,顯然無法隨意的調頭和追趕,更何況河中調頭,非常之慢,連拖雷都知道。
“若是有機會,真想和孟珙見見面。”拖雷好聲道。
曹友聞則道“孟珙這人太貪,在四川任上多年,家財積累萬萬貫,陛朝廷對他也是有很大的意見。”
貪才好啊,拖雷聞言笑道,本王就喜歡他貪。
“此人在川怕有六七年了”忽生孫沉聲道“你們宋人的地方制置使,很少有干過三年以上的。”
“正是,朝廷三番四次想調他離開,他都找借口拖延。”曹友聞不滿道。
“哦,是何借口”拖雷有興趣的問。
“兩年前陛下要調孟珙去兩浙,孟珙說播州楊氏突然叛亂,需調兵平叛,此后一拖再拖,后來就沒了下聞。”
“真會找理由啊。”速不臺嘿嘿干笑,不知道有沒有學會。
蒙軍第二次西征時,由于窩闊臺死亡,諸軍被要求回軍,所有皇子中,只有拔都比較聰明,找了個借口,也正是平叛,沒有回去,然后建立了金帳汗國。
拖雷聽完,感覺還得下點力氣,或許可以拉攏和招降孟珙。
再看看眼前低眉順眼的曹友聞,他感覺更可以拉攏曹友聞。
他伸手拍拍曹友聞的肩膀,大聲道“曹將軍年少俊郎,文武雙全,想必在宋廷深受皇帝重用前途不可限量啊。”
曹友聞臉色微變“屁的”
說罷可能發現自己失言,忿忿道“末將就是個帶路黨,受什么重用。”
他臉上微微漲紅“我祖上可是曹彬。”
他臉色羞怒交加,一臉不服氣。
拖雷和速不臺看在眼里,越加感覺有戲。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