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東剛看完報告,他嘴角挑了挑,“寧隊,你覺得這事跟感情有關難道我這位表姑夫出軌了”
“抓傷他的人可能是熟人,也可能是他騷擾了陌生人,如果只是發生沖突,那女人把他抓傷,他沒必要跟警察撒謊,更沒必要鬼鬼祟祟跑去河邊啊。當一個人被當作殺人犯帶回公安局時,他還會隱瞞自己的道德問題嗎總之我覺得張猛這個傷口可能跟綠營公園的案子有關,必須找到涂紅指甲油的女人。”
胡東點頭“明白,我這就去。”
等他走了,胡東帶許天出了辦公室,他指指審訊室的門,“小許,幫我個忙。”
許天一愣“寧隊你要我去審訊”
雖然詫異,但她還是有點小激動,法醫可沒這個權利也沒這個機會。
胡東笑道“是輔助審訊,把你剛才那套痕跡推理,進去給他演示一遍。”
許天瞬間明白了,“指甲油也要說,是吧,攻破他的防線,讓他覺得咱們已經勝券在握了”
“反應很快嘛,沒錯,就是這樣”
許天還是第一次進審訊室,里邊很簡陋,已經有記錄員坐在那兒了。
審訊桌看起來就冷冰冰的,坐在那張桌子后邊,兩邊墻上寫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大字,確實很有壓迫感。
張猛在椅子上坐立不安,眼睛時不時地往左手腕上瞅,顯然他在擔心化驗結果。
現在見剛才處理他傷口的法醫進來,他不由緊張起來,“我我可以走了嗎這事真跟我沒關系,我就是嘴賤,又好奇跑到河邊去了,這傷真是一個女的抓的,我不認識她,甚至沒看清她長什么樣兒,我真是不小心碰到她了,她抓完我就喊流氓,我哪兒敢看啊,趕緊跑了。警察同志,我真是冤死了,一進這地方,名聲肯定毀了”
他好像真的很委屈,說著說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可眼神卻機靈得很,還兩次掃過許天的臉。
許天發現了他的打量,再想起他在法醫處脫衣服時,那個曖昧的表情,自然知道這人沒有表現出來得那么老實。
她看了眼寧越,他把她一個法醫拉進審訊室,估計不只是為了還原現場。
寧越觀察著張猛的反應,不疾不徐地把椅子給許天拉開,“許法醫,坐吧,這次多虧了你,沒想到居然能在這么小的傷口里找到證據。”
他這話一出,張猛傻了,轉頭看著許天“小姑娘,你可不能助紂為虐啊,我這傷能化驗出什么,還不是他們找不到兇手就要栽贓我。”
寧越道“張猛,對于對方的性別,你確實沒撒謊,檢驗結果表明抓傷你的確實是女人。再給你一次機會,跟我們認真描述一遍,對方是在什么情況下抓傷的你”
張猛皺眉,“我剛才不是說清楚了嗎你就是想冤枉我”
許天嘆口氣“張猛,我們經過痕跡推理發現,她是在你想摟抱她時,用涂著紅色指甲油的左手抓傷的你。”
“我什么紅指甲油”張猛結巴起來,瞬間慌了神,“你你推理你看”
許天搖頭,含糊道“我沒看到,不知道其他人有沒有”
寧越卻打斷她的話“張猛,你覺得呢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們已經知道當時的情景了,要不要我們給你演示一遍”
他說著示意許天站起身,兩人在張猛面前演示了當時的場景。
許天肘擊后,指了指寧越的胸,又指指張猛胸前同樣的位置,“你那里有瘀青,就是這樣造成的對嗎她還用紅指甲抓傷了你的手腕也不知道你其他地方還有沒有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