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了半句,又咬住唇,許天不由皺眉,他顯然是想說受害者,這肯定是范大州明令禁止不能提的。
可他想說的是什么,關于吃肉還是零食
她小心翼翼盡量不提到那個女人,“是另一個人喜歡吃麥芽糖對嗎你哥是給那個人買的”
范小康嗯了一聲,眉角彎彎的“那個人不喜歡吃,喜歡做。”
他好像覺得把那女的改成那個人就不違規了,有種逃離范大州束縛的輕快感,甚至還把那個人重讀了。
許天心中一喜,接著問“喜歡做麥芽糖你哥經常把她從墻上拉過來,做麥芽糖嗎”
“沒有,先做的糖,做了很多吃不完壞不掉。”
范小康說壞不掉時,有點咬牙切齒的感覺,好像盼著那些東西都壞了,他就不用吃了。
許天有些疑惑,“也就是說先做了糖,才把她關起來”
聽到關起來三個字,范小康又開始捂嘴,許天只好改口,“那個人是不是肚子大起來了她生的男寶寶還是女寶寶”
“沒有,后來不會做麥芽糖的肚子大了,生的男寶寶。”
說到寶寶,范小康笑起來,好像還挺喜歡那孩子。
許天卻在心里嘆息一聲,果然不止一個受害者,她想到那兩具上肢殘骨,只盼著受害者人數不要再增加了。
“住在墻縫里的人換了幾個”
范小康又開始搖頭,看來墻縫也不能提。
“那個人只生了一個孩子嗎”
“嗯,我想讓她生小熊,她罵我傻子。后來后來就”
“就怎樣你打死她了還是范大州”
“沒有后來又有個那個人,我想讓她生。”
范小康說話有自己的一套邏輯,許天聽懂了,他不敢說那女人,只有用那個人代替。
“后來的那個人是在河里救上來的嗎”
范小康驚訝地抬頭,他沒說話,可眼神里卻透露著你怎么知道的意思。
許天嘆口氣,“這個人是你要帶回去的還是你哥”
范小康笑了笑,略有些得意地伸手指了指自己,“是我,她喊救命,還說她是孕婦,她有寶寶,我哥就跟我說可以讓她生小熊。我知道孕婦是什么意思,就想試試。”
許天皺眉,看來范大州果然是教唆犯,可范小康卻不停把所有的罪都攬到自己身上。
“你一個人把她救上來的,好厲害啊,帶去哪兒了家屬院嗎”
范小康似乎想點頭,但又想起什么,縮了縮頭,不吭聲了。
家屬院也是禁忌許天想到清理干凈的兩處房子,懷疑是范小康在家屬院里就自作主
張刨開了米鳳嬌的肚子,還被江一奎發現,范大州后知后覺只能幫他收拾爛攤子。
“你認識江一奎嗎”
范小康抿著唇不吭聲。
許天壓低聲音,像說秘密一樣道“小康,咱們也用那個人代替江一奎好不好這樣你哥就不會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