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您所見,”負責交涉的神官笑容和藹,“我們的教堂騎士第一時間發現了這里的信息素異動,便立刻召集就近的信徒進行了緊急處理。”
“只可惜我們還是遲來一步,沒能阻止這場信息素失控所造成的悲劇。可憐那些葬身信息素與火場的孩子們,愿光明神保佑他們”
說著說著,神官雙手合十握緊自己胸口的十字架吊墜,為死者祈禱起來。
文萊東氣得太陽穴突突直跳,卻也知道繼續留在這里和這群神棍扯皮并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他繞開正在祈禱的神官,直接帶人沖進了現場,開始用機器收集現場殘留的信息素。
在警察們都涌入那棟燒得焦黑的廢墟之中后,原本團團擠在一起滅火的信徒們分開,露出被人群遮掩的紅衣騎士。
他的白衣已經盡數被染成暗紅色,衣角不斷往下滴著黑紅的血液,即使是戴上了抑制環,也無法完全壓制他身上那股濃郁的烈酒氣味
若非現場死者和信息素都足夠混亂,他也無法安然藏身于人群之中。
他摘下那張濺了血的純白面具,露出未沾半點血污的圣潔面容。
被周澄午拿在右手上的面具還在滴血,而他的左手卻拿有一大束生機勃勃的白玫瑰芙洛拉信仰的神明鐘愛于白玫瑰,所以芙洛拉的溫棚里也大量種植培養著全世界最昂貴最美麗的坦尼克玫瑰花。
顯然,芙洛拉的信徒并沒有好心到為一名屠夫打包花束。
所以被周澄午攥在手心的玫瑰仍舊張揚著一身細密的花刺,將周澄午的掌心也扎破。
神官看著他懷里抱的那束玫瑰,茫然“你摘這個做什么”
周澄午彎起眼眸笑容燦燦“送給神明。”
徐頌聲第二天出門,想要搭地鐵時,卻被告知5號線停運了。
地鐵站的工作人員解釋是因為昨天晚上市中心發生了一場十分嚴重的信息素事故,導致5號線位于市中心的一個站點被波及,現在整條運線都被迫停工,大概要等半個月之后才能修好而以當地政府的效率,半個月后到底能不能修好還不能確定。
徐頌聲看了眼時間,覺得現在打車過去也趕不上了。
她跟老板發郵箱說明了情況,老板倒也表示理解,直接給徐頌聲放了一天假。
沒工資的那種。
她走出地鐵站,在路邊隨便找了
一個休息長椅坐下,打開手機搜了搜新聞。
甚至不需要徐頌聲輸入關鍵詞,就在每日精選里面找到了地鐵站工作人員所說的那場信息素事故。
起源于市中心一家高級酒吧內部,aha和oga的分區制度沒有嚴格落實,有人在舞池中心提前進入發情期,從而誘發了信息素暴亂。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大廈中間那層的寫字樓工作人員,還沒來得及被信息素暴亂波及,便由及時趕到的教堂信徒疏散帶離。
雖然大部分人都得到了安全的撤離,但信息素暴亂仍舊引起了火災,整座大廈幾乎被焚燒殆盡,同時暴露出了大廈地下層的一些非法實驗室。
目前公開的證據表明那些實驗室似乎隸屬于芙洛拉教派。
在這場事故中遭到媒體和網絡口誅筆伐的不僅是疑似進行非法信息素試驗的芙洛拉教派還有永遠遲來一步的官方警察局。
而及時發現災禍并進行了現場救援的教堂騎士們則受到了表彰,光明神教在民間的影響力有了顯著的提升。
徐頌聲點開那幾個接受表彰的教堂騎士照片,他們都沒有戴面具,光明正大的站在太陽光底下。
她猜測里面說不定就有一位是那天在便利店殺人的教堂騎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