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曾與姜家和臨王世子有過恩怨的那些家族,不只是孫家,同樣的還有徐家。
自徐修竹被林江年抓走后,整個徐家惶恐不安,尤其是徐家家主徐彥,他要擔心的不只是臨王世子會對他兒子不利,同樣的還有家族能否存活。
此次他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勉強保全了徐家,可依舊換不回兒子。
自然,徐彥也曾想過是否要暗中試探除掉林江年。可當他才剛有如此想法時,便得知了臨王世子遇襲的消息。
聽到這消息,他天塌了!
意識到大事不妙的他,連忙第一時間趕往姜家。
然而姜家早已戒嚴,不再見任何外人。與此同時,整個楚江城都進入了戒備時期。
第二天清晨,整個城中的百姓都嗅聞到空氣中的緊張和肅殺感。
城中多了無數往日見不到的士兵,四處戒嚴,城中禁止任何一切娛樂項目。甚至就連西城門往日的貨運來往,今日也一并取銷。整個城中,給人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恐慌感。
無數百姓議論紛紛,猜測不斷,懷疑著臨王世子是不是遇刺身亡了。若是臨王世子當真死了,這可真就會引發楚江城的大地震。
那位臨王爺得知自己唯一的寶貝兒子死了,會不會發瘋,誰也不敢保證!
若是臨王府借機起兵,到時候,整個江南那就都完了!
無數人憂心忡忡,眼線暗探密切關注著姜家的動靜。而此時的姜家,則是閉門不入。整個府中上下戒嚴,任何外人都進不來。
內院,房間內。
林江年躺在床上,目光失神,渾身疼痛無力,像是縱欲過度,渾身被抽空了似的。
提不起一絲氣力!
他的身體,倒是沒什么大礙。
得益于玄陽心法的強悍,滾燙的氣血一直護住他的心脈。加上昨晚一路逃亡,他其實并未受太嚴重的傷。
除了最后為了抗下段天德的絕殺,迫不得已強行動用了劍之九術,遭到反噬受了些傷。
不過,這些傷倒并不嚴重,養上一段時間就好了。但他身體的虧空,這才是真正實打實的虧。
從江面上無數刺客殺手的包圍圈殺出一條血路,一路逃亡,途中還順帶耗費真氣幫那位郡主穩住心脈。
到了最后,林江年是真的全部被榨干,一滴都不剩了。
若非柳素關鍵出現,怕是早已經丟了性命。
眼下,林江年躺在床上,動彈不得。
渾身無力。
腎虛了!
上一次有這種感覺,還得追溯到第一次被長公主吸干時。那一次,甚至都沒現在這么極限。
林江年就這樣迷迷糊糊躺在床上,隱約間聽到房間內出現了不少身影。有風風火火闖入進來的許嵐,也有擔心抹淚的小竹,甚至,林江年還聽到了小姨焦急的聲音。
他很想睜開眼睛,但卻動彈不得。
直到又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感覺身體內涌入一股清冷的清泉,那股清泉蔓延至渾身各處,舒緩著他身體內各處經脈。
林江年原本虧空的身子,逐漸一點一點恢復。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好似做了一場很久的夢。夢醒后,林江年終于能艱難的睜開眼睛。
睜眼時,視線中瞧見一道熟悉清冷身影。
一襲淺衣輕衫的紙鳶坐在旁邊,目光清冷,泛著幾分擔憂。
“殿下,你醒了?!”
紙鳶的語氣中明顯能聽到幾分喜悅。
林江年神情虛弱,恍惚問道:“我躺了多久?”
“兩天兩夜。”
紙鳶輕聲開口解釋。
兩天?
睡可真久啊!
看來這次真的差點要了他命。
林江年心中感慨,他開始嘗試重新掌握身體的四肢,艱難的想要坐起身來。旁邊的紙鳶起身,攙扶著林江年坐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