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林江年看了紙鳶一眼:“你那句話怎么說來著?”
紙鳶沉默了下:“寧錯殺,不放過?”
“沒錯,就是這句!”
這次被刺殺,死里逃生,林江年心中可謂是憋著一口氣。回想起逃亡的絕境逢生,他依舊心有余悸。
心中有股有力使不出的憋屈感!
既然要報復,那就要報復的狠一點。
掀桌子,都別過了!
“要鬧,那就鬧大點!”
林江年冷笑:“本來是想趁這次機會,栽贓陷害給孫家。不過眼下看來,似乎倒是錦上添花了!”
“殿下打算怎么辦?”
“抄家,必須抄家!”
林江年冷笑:“給他們好臉色,他們真以為本世子是什么講禮貌的善茬了?能談就談,不能談直接掀桌子。”
紙鳶默然,點頭:“我知道了。”
她明白了殿下的意思。
“對了,許朝歌呢?”
“她還活著嗎?”
林江年終于想起了那位生死不明的許王郡主。
紙鳶看了殿下一眼,點了點頭:“她還沒醒。”
“還沒醒?”
林江年有些意外:“死了?”
“還沒有。”
紙鳶輕搖頭,道:“她的傷勢太嚴重了!”
回想起那位許王郡主的凄慘模樣,就連紙鳶心中也不由升起了幾分惻隱之心。
的確很慘!
被長槍戳穿了肩頭,傷勢感染發炎,失血過多,等到紙鳶救下她時,那位許王郡主只剩一口氣。
在殿下的要求下,把她帶回姜家,命人醫治。在精心的救治下,再加上從如意樓帶來的保命珍貴藥丸,才堪堪保住她的性命。
不過,她依舊沒脫離危險期,還處于昏死狀態。能不能活,只能看天命。
得知消息的林江年,也不免有些感慨。
這女人的確慘了些,堂堂郡主淪落到了這個地步。
紙鳶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心疼了?”
“我怎么聽出你語氣里的酸意?”
林江年笑呵呵的看向紙鳶,卻見紙鳶移開目光,側臉清冷,懶得理他。
“這次要不是她,怕是死的人就是我。”
林江年嘆氣:“那個岳青武功在二品之上,要不是她擋住對方,我早就沒命了!”
“某種意義上,她那一槍也是替我挨的。”
聽到這話,紙鳶沉默。
她自然清楚,刺殺那晚兇險無比,以殿下的實力,根本不可能輕易逃脫。
唯有那女人在場,方有一線生機。
“反正,別讓她死了。”
林江年感慨道:“她還欠我三條命沒還,不能這么輕易便宜了她。”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