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她的話,心中默默吐槽每次畫出來的畫不生效,是因為距離么
不過他還是乖乖地做了距離測算,“應該不會,你現在和閘機的距離,比你上次畫三個管道工的時候的最遠距離,還要近了五十公分左右。”
那就好。
裴染認真地對照著不遠處的閘機,看一眼,畫一筆,橫平豎直,整出一個方形。
畫這種方形不會被當做寫字,方框在黑井發來的警告圖里就出現過,手環正常顯示,沒有燒起來。
裴染再畫一個方形,添了幾筆,把它弄成一個長方體的樣子。
看著她畫,忍了忍,沒能忍住“裴染,你需要一點建議嗎”
裴染頭也不抬“說。”
“你知不知道繪畫中有一種技巧,叫做透視,可以在二維平面上展現三維空間的深度和距離,使畫面中的物體遠近關系明確,具有空間感”
“嗯”裴染剛畫完一個規整的新的方塊,偏頭打量,“你是覺得我這個閘機畫得還不夠好沒用尺子就能畫得這么方方正正,我覺得已經很不錯了。”
畫渣裴染對自己要求不高。
停頓片刻,默默地把他的“透視”和“空間關系”裝進絹袋,葬到土里。
“是。是很不錯。很像。”
裴染畫完她的九個方塊,又在每一對方塊之間,仔細加上扇形。
這次表揚得自動自覺“沒用圓規,扇形的弧度就畫得這么整齊,也很不錯。”
琢磨想要對付閘機,不知她是打算把它們畫得裂開,炸掉,還是讓透明擋板折斷,無論哪種,對她的繪畫水平都是種挑戰,畫出來后,還不知道會發生什么奇怪的事。
可是裴染只在端詳她的新作品,沒有再落筆的意思。
閘機那邊又有異動。
死了同伴的幾個大學生還沒走,其中又有一個男生,忽然離開大家,眼神茫然地轉了轉,抬腳往閘機那邊過去。
他剛剛明明還使勁抓著奈彥的胳膊,想把他往外拉,現在自己居然也往前湊。就像中邪了一樣。
其他同學都嚇到了,這回無論如何也不能再讓人去送死,他們齊心協力,有人抱住他的腰,有人拽住他的胳膊,堅決不松手。
這男生滿臉驚慌,竭盡全力地掙扎,好像抱著他的是鬼。他力氣不小,一群人扭在一起,像在摔跤一樣,亂成一團。
其中那個戴紅色絨線帽的女生,原本拽著男生的背包,忽然意識到什么,松開手,掄圓了胳膊,一巴掌呼在男生臉上。
“啪”
一聲脆響,男生的眼神驟然清明。
他抬頭看看閘機,轉頭看看同學,嚇到哆嗦。
這邊正混亂著,街道對面,一個中年女人也朝閘機那邊走過去。
一個接著一個的,好像飛蛾撲火。
中年女人是孤身一人來的,沒有同伴攔著,眼神和前兩位一樣,直愣愣的,還會用手東摸西摸,很快就走到了閘機前。
她沒繼續往前,而是彎下腰,夢游一樣在閘機口的地上摸索,撿起一樣東西,拿在手里,繼續晃晃悠悠地往前走。
她在另一端的閘機口,距離有點遠,裴染只能看出是個帶掛繩的牌子。
的眼神極好,“是夜海七號的員工工牌。”
地上現在到處都扔著各種文件和證件,工牌混在其中,并不顯眼,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找出來的。
閘機口沒有別的通道,夜海七號的員工要進入,勢必有特殊的辦法,刷一下工牌試試看,也許真的是個思路。
裴染屏息靜氣,也想看看會發生什么。
中年女人迷迷糊糊地走進閘機間,把工牌舉到金屬箱上刷卡掃描的地方。
閘機像是感應到了什么,咔咔一陣亂響,緊接著,忽然吹氣一樣膨大,瞬間把中年女人夾住,透明擋板又開始拉長。
它六親不認,工牌也不行。
裴染盯著那邊,飛快地轉了轉筆。
筆停在指間,閘機那邊,膨脹變形的金屬箱就像氣球突然被針戳破,猛地癟下去,拉長的透明擋板也倏地回縮,變回了長方體和扇形本該有的樣子。
就像裴染畫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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