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錯了”時鳴反問,“那他為什么殺周衍舟”
“據他交代,他的妹妹是被周衍舟逼死的,妹妹叫郝樂言,是達山省警校大二的學生。父母早些年車禍去世,郝樂東高中輟學跟著維修廠的師傅們學藝掙錢,供妹妹讀書。去年高考完,妹妹報了提前批省警校。他說郝樂言性格開朗,樂于交際,長得也好看,大一結束的時候和哥哥說,交男朋友了。郝樂東當時是不太愿意妹妹談戀愛的,但看郝樂言那么高興,也沒說什么。后來倆人閑聊的時候,郝樂東要看看妹妹的男朋友,那時候他才知道對方叫文鑫,是同級不同系的學生。本來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可這個月初,妹妹和他說要退學了,因為懷孕了。”
時鳴跟著邵允琛的陳述“懷孕,文鑫還是”
“當時郝樂東逼問妹妹是不是男朋友的,對方說不是,他們已經分手了。這話把郝樂東氣得不輕,他揚言妹妹不說實話,就要去大鬧學校。但即使這樣,郝樂言還是沒說是誰的孩子,從那天之后,郝樂言的情緒和精神都不太穩定,郝樂東沒辦法,去學校找到了文鑫,從他口中才得知,孩子是周衍舟的,他們的音樂老師。”
時鳴聽著,又重重地咳嗽起來。
“悲劇也就是在郝樂東去找文鑫這一天發生的,妹妹在家一個人自殺了。”嚴宋補充著引起郝樂東殺人動機最直接的原因,“郝樂東交代,文鑫當時說的是郝樂言腳踏兩條船,和自己好著,又勾搭著老師。但郝樂東堅決不同意,他說他的妹妹一定是被迫害的,這個觀點最后得到了郝樂言室友的作證,郝樂言音樂鑒賞課掛科之后,開學去補考。那天下著大雨,郝樂言是衣衫不整地淋著雨跑回的宿舍。整個人處在極度驚恐地狀態下,是她告訴舍友說,周衍舟強奸了她。”
剩下的時鳴自己也都能想到,郝樂東得知了真相之后,開始計劃著這場謀殺。因為只想為郝樂言伸張正義,所以才采用昨晚那種明顯又能一招殺人的方法,他沒想過后路。
“當時沒有報警嗎”時鳴問。
“報了,當時派出所受案之后,把周衍舟傳喚到案,但最后并沒有立案。”
“為什么”
“因為沒有證據,當天郝樂言補考時有人看到周衍舟出現在了操場,不在音樂教室,而且郝樂言懷孕才一個月,沒法做dna,另外還有,這個周衍舟是同性戀。”嚴宋說最后三個字的時候,氣還虛了些。
時鳴眼神冷了冷,手里的材料直接摔在桌上“同性戀是不立案的理由,滿大街跑著的都是同性戀。不在場證明是要拿證據去佐證,隨便來個人說操場看到周衍舟就排除作案時間,那給壞人作證早就成了熱門生意了,大雨天他在操場干什么還有,是誰說案發地點就是音樂教室的這種牽強的理由,多問個為什么就能推翻,居然沒立案,邱冷可以滾了,我看他這所長當的太容易了些。”
沙啞著嗓音正在聲嘶力竭的發泄著怒火,嚴宋和邵允琛互相對視一眼,倆人很少見時鳴這樣開腔罵人。
溫沁彤送程之逸出門,就聽到辦公室這頭的動靜。她有些尷尬地說“我們頭兒,平時不這樣的,估計是案子上的事,平時隨和又溫柔。”
程之逸笑了笑“沒事。”說完,從上衣口袋里拿出止血的抗菌素遞給溫沁彤,“他右臂的傷口深,從昨晚到現在沒處理好,一直發炎,所以高燒難退,把這個給他。”
“傷口他,受傷了”溫沁彤看著回想著時鳴今天的動作,端著水杯的手的確是在發抖。
“嗯。”說完,程之逸還想囑咐幾句,但想到昨晚,他道謝之后便離開了。
溫沁彤站在時鳴辦公室的門外,直到屋內沒了動靜,才謹慎地推門進去。三個人都站著,時鳴的臉色翻著潮紅,嘴唇紅得發紫,又在發燒。
時鳴發完火之后,也覺得頭重腳輕,他坐回座位“行了,各自去忙吧,這個案子我來跟。你倆負責下午送人去看守所。”
嚴宋和邵允琛出門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