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之逸和蘇建盛自嘲著說“當我也差點葬身火海的時候,我還在想,這到底是我們師徒的巧合,還是宿命。”
蘇建盛說“如果一切都是意外,師哥不會提前預知自己被人盯上的事。”
程之逸疑惑地看著他“什么意思”
“意思是,出事之前的某天,師哥和我說,他可能被人盯上了。我當時沒在意,還在笑話他疑神疑鬼,就算是罪犯也是去報復警察,誰會來報復你一個搞理論的。緊接著沒過多久,意外就發生了。”
程之逸的表情沒有太多變化,他把茶盞放在茶盤上,嘴角甚至帶著笑意問“所以,蘇老是要為老師翻案,找出真兇嗎”
蘇建盛終于說出了今天的目的“當然,我想我有生之年還能為師哥所做的大概就是這個了,以至于百年之后,我可以帶著真相去給他一個交代。”
程之逸挑了挑眉“那我替老師謝謝蘇老了,需要我做什么嗎”
“在師哥出事前,最后一次和你見面是不是給過你一封信”
“嗯。”
“那,那封信里,”
程之逸在他這個疑問的音調里,直接回答“信里只是讓我潛心修學,別被仇恨沖昏頭腦,很日常的一些囑咐罷了。怎么,蘇老要親自看看嗎”
蘇建盛瞬間坐靠回沙發上,笑著擺手“不用,只是你有沒有想過,這些內容這么簡單,為什么非要以信的方式來傳遞呢師哥不是那么靦腆的人吧”
程之逸的手機響了起來,他低頭看了一眼,是時鳴。
他抓緊這最后的一分鐘和蘇建盛說“這個問題我也想了很多年,但那的確是很尋常的信件,或許老師有別的隱晦之語,可惜他有個笨學生,我一直參不透。”
說完,他拿著電話站起身來“我現在有些急事,實在抱歉了。”
甚至沒等蘇建盛同意,程之逸已經接起來電話,徑直離開。
這個電話,是程之逸來見蘇建盛之前和時鳴約好的,二十分鐘之后,打這通電話。
時鳴問“蘇老找你什么事”
“嚴峰,我老師的事。”
蘇建盛的辦公室在辦公樓的第七層,程之逸和時鳴打電話聊天,進電梯會信號不好,索性他一邊慢走下樓,一邊和時鳴打著電話。
時鳴問“你是提前猜到了嗎才讓我準時打這個電話”
“沒有猜到。”走到三層,程之逸余光似乎看到有身影,他沒在意,繼續說,“不管找我什么事,我也只想和他聊二十分鐘。”
他的腳步剛邁下第一級樓梯,身后忽然被一雙手重重一推。
程之逸重心失衡,直接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手機被摔著滾到了下一層的樓道里,聽筒里斷斷續續地傳來時鳴的呼喊聲。
程之逸的頭磕在臺階上,眼前的視線逐漸模糊起來,他看到似乎有人從臺階上走下來,但他只能看清楚一雙舊式的皮鞋,他努力地睜眼,想去看清對方的臉。最后卻只能無力地合上眼睛。
時鳴此刻已經開著車加速趕往省警校,他不知道程之逸是不小心摔倒,還是有人故意為之,但現在人聯系不到了。
他把警報器放在車頂,剛要拉響警笛,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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