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那一片血光,字字迸射,聞者落淚,見者傷心。
“麒麟吐血書,看樣子像蒙受了極大的冤屈。”
周青看到這一幕,面上不動聲色。
衡南周氏那一支確實和斗母宮聯系緊密,兩者之間的聯系,一直沒有被隔斷。當然了,這也是他沒特意阻隔,正要引蛇出洞,把內憂外患一起解決。
見到衡南周氏的麒麟吐血書之相,鐘雨薇氣勢更盛,開口道:“事實如此,周真人還有什么要說的”
“哈哈。”面對這一局面,周青大笑一聲,聲音遙遙傳開,引得出現音輪,何止千百,相互碰撞,發出銅鐘的巨響,道:“我看衡南周氏其他人沒有動作,只極少數心懷鬼胎的,才如此。”
說到這,周青直視對面的三位斗母宮的大修士,道:“這樣的事兒衡南周氏內部自會解決,就不勞煩三位道友了。”
鐘雨薇望向衡南周氏的族地,玉容漸寒,冷色滿瞳,額頭上所束的明珠泛起一圈圈的光,冰冰冷冷的。衡南周氏中明確倒向她們斗母宮的,比想象的要少太多太多了。
眼前這一位真一宗的新晉大修士,肯定利用自己和衡南周氏的淵源,以及其掌握的實力,軟硬兼施,獲得了衡南周氏這一千年世家絕大多數的支持。
“老君觀。”
鐘雨薇心里震怒,要不是突然爆出老君觀沖擊上玄門之事,不但牽扯了斗母宮的注意力,還讓這一片區域成為了漩渦,眼前的周青絕不可能進展地如此順利。
老君觀,就是罪魁禍首!
轉了轉念頭,鐘雨薇繼續開口說話,道:“我們怕衡南周氏的高層被某些人蠱惑,善惡不分,會行錯事。所以這一次,要見一見衡南周氏的主事人,當面說一說。”
某些人,雖沒指名道姓,但等于指著鼻子說了。
“哈哈。”周青聽了,再次大笑,聲傳四方,道:“衡南周氏的事務,我暫時領著,鐘仙子有話,直接和我說就行。”
“不過,”說到這,他眼瞳深處,冒出一縷的冷色,道:“鐘仙子,我們第一次見面,你可能不太了解我,我一向我不太喜歡人指手畫腳!”
這聲音不大,但一出口,就冰寒刺骨,讓雙方之間的氣機一下子急劇降溫,肅殺之意四起。鐘雨薇沉默下來,好一會,才重新抬起頭,風華絕代的玉容上一片冰色,道:“既然周真人你如此偏執,那我等只能做過一場了。”
“早該如此。”
周青一推銀冠,自后面騰起一道玄氣長虹,內森綠而外燦白,耀眼奪目,殺機森然。
玄門同道雖是玄門同道,但也常常見解不同,誰都說服不了誰。那怎么辦只有一試劍上的鋒芒了。
誰能棋高一著,自然有理。
青桑元君看到這,腳下一點,翩然來到場中,這樣的動作,在其他女仙身上,或許會飄逸輕靈,但她施展出來,卻是雍容華貴,厚重非常。
這一位先天神靈念頭一轉,從頭上霞冠沖出一道純青厚重的清氣,此氣浩浩蕩蕩,其狀若云,生機勃發,郁郁蔥蔥,周匝又有不計其數的珠色,洋洋灑灑,沛然莫測,充塞于四面八方。
她看向對面,開口道:“哪一位道友指教一二”
鐘雨薇只覺得對面一出,立刻無數的氣在涌動,好像一陣陣的碧綠潮汐涌過來,她玉容一整,這先天神靈好精純的木行之氣,比一般的元嬰修士強大太多。
不過她沒有說話,看上去是在等待。
不多時,只聽一聲輕叱,道:“青桑道友,我來領教高明。”
聲音由遠而近,很快一道飛宮到了近前,從里面走出一位女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