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想,藍口聚守將李嚴故意燒毀水寨,嫁禍于孤,想要挑起揚州與荊州之間的戰火。”
“若非此人,孤此時已經率領大軍踏平益州了。”
“孤無意與劉荊州為敵,也不想染指荊州之地,不過李嚴此人必須交出來,否則無法與揚州諸將交代”
眾使者聞言,全都面面相覷,卻也沒有再咄咄逼人。
只要周琦放棄吞并荊州,其他事情都好說,至于周琦如何顛倒黑白,這些人也并不在意。
與此同時,黃忠已經單騎返回漢壽。
他途中遇到了徐晃麾下的士卒,拿出了周琦親手簽發的通關文書以后,也沒有被人刻意刁難。
就這樣,黃忠非常順利的返回了漢壽。
而此時,經過這段時間不斷從各地調兵,漢壽城內的兵馬也已經有了三萬余,足以能夠據城而守。
“吾乃黃忠黃漢升,速速打開城門”
黃忠來到城門口,對著城上嚴陣以待的守軍大聲喊道。
守軍聞言不敢怠慢,急忙前去州牧府通報。
劉表得知黃忠返回的消息以后,大喜過望,急忙親自登上城門,待看清楚果然是黃忠本人,且城外沒有追兵以后,這才讓人打開城門。
黃忠入城,受到了劉表的隆重接待。
先不論黃忠的出身,僅僅是這場荊、揚兩州之間的大戰,整個荊州也只有黃忠可圈可點。
黃忠此前連戰連勝,也極大鼓舞了荊州兵馬的士氣。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卻是忽然有人問道“吾聽聞將軍兵敗被俘,為何諸將校都沒有回來,唯有將軍一人安然回返”
黃忠聞言,本來拿起來的酒杯也被重重放在了案幾之上,臉色陰沉的可怕。
所謂揭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臉。
黃忠兵敗被俘,本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卻在這個時候被人當眾說了出來,心中豈能不惱火。
而且開口之人言下之意,除了揭開黃忠的傷疤以外,也帶著明顯的質疑。
看著黃忠臉色陰沉,劉表急忙對著開口之人斥責道“黃將軍好不容易死里逃生,汝怎能這這般說話”
那人先是對著劉表告罪,而后說道“清者自清,濁者自濁,若黃將軍問心無愧,自然不懼被人詢問。”
另一人亦是問道“的確如此。黃將軍數次擊敗揚州兵馬,對方必然恨將軍入骨,又豈會輕易放將軍回來”
“將軍若不講清楚,也難免讓人生疑啊。”
劉表見狀,卻是轉頭看向黃忠,滿臉尷尬的說道“漢升不妨講一講,如何從益陽逃脫,也好堵住眾人之嘴。”
“喀嚓”
黃忠聞言,卻是右手猛然用力,直接捏碎了酒杯。
別人質疑黃忠雖然惱怒,卻也沒有多想,可是劉表的這番話,卻是讓黃忠感覺心寒。
他拼死拼活為荊州抵御外敵,縱然對方再三招降,自己都選擇守節,從來沒有動搖過。
哪怕自己此番回來,的確有很多疑點,黃忠也會私下向劉表解釋。
他卻沒想到,自己拼死效忠之人,居然當眾詢問,絲毫不給自己留面子。
他深吸幾口氣,努力平復心中的憤怒,這才平靜的說道“某也不知,車騎將軍為何會放我回來。”
眼看黃忠已然惱怒,而且不愿多言,劉表當即打圓場道“將軍之忠誠,日月可鑒,爾等休要多言”
黃忠卻是起身,對著劉表拜道“某長途跋涉,又不勝酒力,已然疲憊不堪,暫且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