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虎子也是個不知死的,只顧諍道“阿娘,俺知道外公的名號,不就是楊驚豹麼俺聽大耳婆婆說,外公自在他家奢遮,只到了咱們陳家莊,見了土地廟的七爺爺卻要低伏做小,十分的曲屈憋屈的意思,可見也是個假把式俺才不學他本事哩”
楊大娘子聽得臉都扭曲了,她惡狠狠地瞪著自家的小子,只一把薅他過來,摁在門前石上對著小屁股兒就是一頓好打。邊打還邊叫罵道“楊驚豹之名也是你能叫的麼你這個無有尊卑的小﹡﹡﹡﹡此處過于粗俗啊說是誰讓你這麼叫的”
楊大娘子的手掌威能絕非一介小童就能扛住的,那虎子一邊吱哇哭叫,一邊喊道“俺聽那大耳婆婆說的無有人教啊阿娘饒命饒命啊俺再也不敢啦”
楊大娘子只打了七八下,便忽然醒悟過來,只停手道“慢來虎子我問你,你說那大耳婆吐露了你外公的名號,她都說了甚麼”
虎子捂著小屁股兒一陣抽噎,哭道“阿娘打得好沒道理又不是俺說外公壞話,是大耳婆婆說的哩”
楊大娘子怒道“老娘打你,自有打你的道理。莫道我不知你這幾日練功時偷懶摸滑下次敢再犯,看我打不死你快說那大耳婆到底知我多少底細”
虎子雖有些小情緒,卻還是將從大耳婆那里聽來的楊家之底細復說了一通。
楊大娘子聽得卻是大驚失色,且不說她在娘家時的那些作為幾乎說的分毫不差,只那楊家的一些底細有些甚至連她這個外嫁女兒都不甚知曉,這陳老幺家的嬸娘當真是知機曉密,莫不是有那順風耳神通不成,竟知得這般詳細。
既然那大耳婆見識不凡,那受她推崇的范家女自然也就不能小瞧了。
由此楊大娘子終究對那范家女生出了警惕之心。
不過相對于大耳婆,楊大娘子卻更怨自家婆婆,待得虎子離開,她自叫罵道“好個老乞婆果真生的惡毒心思,竟使這般毒計害我不行我得好好思量思量,如何才破得她這陰謀。”
止到了傍晚,二狗自鎮上貨賣毛皮回來,他將新買的符筆、朱砂,香燭、草紙等一應法事材料歸置妥當,楊大娘子便上了門來。
二狗見得嫂嫂,卻笑道“嫂嫂來得正好,我今日去鎮上貨賣,偶遇一銀匠貨郎,他正賣得銀絲掐鳳簪,樣式十分的精巧,我瞧得很是般配嫂嫂,卻買來與你,你看合不合心意”
說著二狗便從兜褳里掏出一細木盒兒,遞到楊大娘子面前。
楊大娘子本道花那冤枉錢作甚
只是當那木盒蓋兒被打開后,卻見一支細細銀簪躺在里面,銀簪的主體是一枝梧桐,枝上落著一朵用細銀絲編織掐就的雪白冰鳳,那鳳兒的眉眼兒精巧,羽冠清麗,尤其是那長長垂縷的鳳尾,便是無風也自飄搖。
楊大娘子見得這簪真樣兒,當即就淚盈滿眶,如此知心貼意的可人兒,她如何舍得放手哩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