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平民百姓在被官府征召,比如去某地從軍或者服徭役,會得到一份集體性質的牌牒。這種牌牒比較受限制,只能在特定的地方使用。
最后就是商人的通關納稅文牒沒有身牌,乃是商人往來貨賣最必不可少的身份憑證。若商人無有這份憑證,但得被查住,所攜帶貨物沒收,貨主須得吃官司。
嗯,就像上面說的,這商人的文牒入不得教司坊、青樓等高檔去處,也住不得官舍,倒是客棧驛站能住,就是得多花錢,比之正經身牌文牒要多花的多。
那也有人問了,難道沒有身牌文牒就不能出遠門了嗎
這話放在二三百年后的明朝還真是這般,明朝的身牌文牒已經進化成了戶口本與介紹信結合體一般的路引,但得沒有路引的人,吃官府查到,直接當作流民處置作苦役。
不過宋朝的管制就稍微松一些,甚至不禁民眾遷徙,沒有身牌文牒也可以出行,只是吃不到官家的福利。
如二狗一般出行的,若是不攜帶貨物,但有那守城門的兵丁,賄賂些銀錢也能混進大城市里去,只是須得有個投靠之所,否則就要倒霉了。
如水滸傳中的一眾落魄豪杰,大都在管轄甚松的鎮子里混飯吃,入的大城大邑討生活的甚少,就是因為他們無有正經的身牌文牒,也無另外兩種身份文書,去大城市很難吃得開。
再比如魯提轄拳打鎮關西那段,那金翠蓮父女一家去渭州投靠親戚,若得成功,便可由親戚作保落得戶來。只可惜他等的親戚去了應天府,如此一家子就此坐蠟了。
便得母親病死,父女二人欺受鄭屠坑騙也無處申辯,就算告官也不能,一切只因他等無有身份戶口,去得官府也告不贏,反而要吃苦頭。
正如金翠蓮父女哭訴到魯達這里,魯達雖然身為提轄官,卻也未曾想過靠官方力量主持公道,因為他同樣很清楚,這事兒官府管不了,甚至還會偏向鄭屠。
而這就是現實,有正經戶口身份怎么都好說,若是沒得身份的黑戶,那就只能吃受他人欺辱。
當然如果你的拳頭夠硬那就另說。
毫無疑問,二狗的拳頭很硬,至少一般的山匪毛賊都奈何他不得,他只怕官面上的麻煩。
如今有了韓家的韓治、韓存保做伴,這官面上的麻煩卻也無了。
韓治蒙父蔭有個第二十五階,從八品下的文散官,喚作承務郎,算作文官,有正經的身牌文牒。韓存保同樣蒙蔭,獲得實職于河州作兵馬都監,同樣有正經的身牌文牒。
如此二狗混在他等中間,自也無慮有官差巡檢來找麻煩。
只這一路,自安陽出發,過得湯陰縣,經枉人山入得安利軍,一路上倒也平安。只在枉人山碰得一伙攔道的匪徒,吃韓存保報得家名,隨后騎馬只一沖便潰散了。
說實話,這般情景著實讓二狗感到別扭,尼瑪相州內盜匪如麻,出了相州竟然天下太平無事,這到底是大宋不正常還是相州不正常呢。
只這話二狗憋在心里,并不往外分說。
那韓治倒未察覺,但韓存保卻感覺到了二狗的心思變化,因著多時那惡業顱珠以輕微嘶嘶聲警告了他。
韓存保心里藏不得事兒,便尋了個機會找二狗直接探問。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