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此夜色難見三尺,有五個人各自提著樸刀棍棒,一手打著火把,騎著馬往這邊趕來。只他等馬劣,又兼天黑,雖有火把照耀,卻也目力難及遠,故而只能一路小跑兒。
俄而一道冷風吹過,前面幾人卻感覺有些異常,只回身探看,卻無有甚動靜,只覺得自家好像少了個人。
他等數了數人頭,只不見少,馬卻多了一匹。
幾人頓時大驚,各自舉著刀槍棍棒四下里張望,無有可見之物,待得其人有些醒悟,其中一人忽的舉槍亂刺,只在須彌間便將其他四人刺于馬下。
那舉槍亂刺之人將火把舉起,正照映出其形貌,卻正是二狗。
二狗只對倒下的人等冷笑道“白日你等多收我過橋費,今下我也收你們些許財物馬匹,正作送你等過奈何橋的費用”
原來這些賊人當中兩個領頭的,卻正是白日在靈河浮橋上收過橋費的差役,他等看二狗單人帶著車架好馬好驢趕路,自是起了貪念歹心,只白日路上人多,不好下手,便設下惡毒手段夜間來追。
當下二狗將幾人扒了衣衫,撿了刀棍,尸體丟進周圍的林子里埋了,馬匹衣物等物則自收了換錢。
韋城乃小縣,二狗將車架等留在城外林中,由三德驢和狗來福看顧。他自包了些許雜物,又騎了一匹劣馬,空牽了一匹,徑直去了縣城。
進得那縣中,二狗尋雜貨當鋪抵了雜物,又去牛馬市將兩匹劣馬折價賤賣,卻也得了百十貫銀錢。
或許有人會問,二狗這般毫無遮掩的售賣贓物,就不怕有人追查嗎
他還真不怕有人來查,但有為那幾個惡差賊徒出頭的,他必要反追回去。
只因這幾個人使得那邪鐵錢乃是邪崇一類的手段,而這五個人卻并非邪徒,這也就意味著在他們的身后藏著一個或者一群邪魔外道,也就是二狗因著趕路無有心思追查,否則他絕不會善罷甘休。
不過不去追究查底,不代表二狗不能玩一玩引蛇出洞的把戲。
他故意泄露行藏,公然售賣賊人的贓物,就是要給那些邪魔留些破綻,好引他等來加害。
由是二狗出得韋城縣,又架了馬車,一路往那長垣縣趕去,只他一路攜帶了好些馬匹,途中多有行人旅客與他搭話,二狗卻借此又賣了剩下的三匹劣馬,又得銀錢一百四十余兩。
路上也不是沒有人打那嘶風獸的主意,二狗只笑著回應道“我便敢賣,你真敢買此等好馬又豈是爾等販夫走卒能窺測耶”
說來還真有不怕死的,恰有一大戶過路,其豪奴見得眼熱,直刺刺的讓道“你這小哥兒休得小看人但你敢賣,我等直敢買下左右不少你銀錢,只開價便是”
二狗看他等囂張,卻也不怒,只道“我這寶馬價值千金,銀銅不要,只怕你出不起價”
那豪奴卻是個識貨的,但只作冷笑道“休得漫口大張,須給個實誠價兒你這馬只合架子好看,莫說千金,折半也不值當”
雙方一番拉扯最終以三百兩黃金成交,待得他等交割了金子與馬匹,旁人看二狗的眼神卻變得詭異起來。
而那大戶得了嘶風獸,卻也發現這馬著實烈性,桀驁不馴,任誰也騎不得,只能當大爺供著。
待得一干人到得長垣縣,二狗只追著那大戶下舍,但旁人問起來,他只道難舍那駿馬,想多與它親近些時日。
那戶人也不為己甚,當然他等更貪望剛剛割付與二狗的那三百兩金子,正想著如何能無有本錢的拿回來,二狗這般親近,卻正中他們的下懷。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