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長身大漢意識到二狗不是個善茬子的時候,他的部下和小弟卻已經死的差不多了。
這個地下匪幫的頭目心中卻是又驚又怒,他一腳踢開了身邊哀嚎的汪解生,卻自旁邊抄起一桿哨棒,對著二狗喝道“好賊子不管你是甚人,惹了我等兄弟,卻是不能輕饒了你且吃某家一棒”
這任姓頭目揮動那桿哨棒,卻用出了長槍的招式,以撥草尋蛇式照著二狗的瀝泉槍撥來。
二狗卻縮槍一讓,接著又閃電般刺出,如此突兀之變化直讓那任姓頭目心中一寒,連忙拽棒封擋。
只可惜二狗的槍太快,一槍不曾中的,卻又立刻收槍再刺,須彌間竟連出數槍,只刺得那任姓頭目手忙腳亂。這廝只左遮右擋了幾下,忽攸間肩頭便中了一槍,渾身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來。
他自知難以抵擋二狗的快槍,只奮力遮掩了幾下,卻叫道“且住這位好漢俺任森有話要說”
二狗一收槍勢,冷笑道“你這廝方才狂妄,如今吃我一槍,卻道乖覺了我倒要聽聽你這賊頭兒有甚說頭兒可言”
那賊頭兒任森卻一邊提棒護身,一邊諂笑道“小官人明鑒,俺任某人與小官人素無冤仇,如何落得這般死斗的下場”
他忽的一指那蜷縮在一邊哀嚎的汪解生,叫道“都是這腌臜破落戶從中挑撥,誤了俺的眼光,冒犯得小官人的虎威,才有的今日之劫難待俺打殺了這廝,來與小官人賠禮致歉”
這廝口上直說,手上卻并無動作,只拿眼定定的瞧著二狗,但怕他會忽然出手來害。
二狗扯著瀝泉槍,笑嘻嘻的看著那任森,卻道“你口說賴話,怎得卻不動手”
任森心道,你這小賊一直拿槍指著耶耶,俺如何敢轉身作他想。
只他口中卻道“俺看小官人槍法如神,堪稱絕代,卻不知官人是哪家大帥特指將門世家府上的公子”
二狗大笑道“你這賊廝我道你臨死前有甚說頭兒可言,不想卻是個癡傻的罷了我就不該對你等抱有甚幻想呔不要多言,且吃我一槍”
說著二狗卻挺槍亂刺,只三槍便刺散了任森的遮攔,然后在他肩頭臉頰上連戳數下,只見血如泉注。
這任森中得數槍,早已失去了抗拒之力,只一時不死,瞪著眼睛怨毒的看著二狗,卻道“求小官人饒命則個,俺有好些金銀積存,一發付與官人作酬,只求饒俺賤命一條。”
二狗卻在他大腿上戳了一槍,冷笑道“你這廝貫不會瞧風向,若得一開始討饒,說不得我便放過了你。只此時來乞命,卻是晚了”
那任森哀嚎一嗓子,卻叫罵道“你這廝休得猖狂任森還有三個結義兄弟,皆有萬夫不當之勇,你若害俺,他等定不饒你若肯相饒,俺絕不追究今日之仇怨也。”
這時在不遠處蜷縮躲避的汪解生忽的喊道“小官人絕不可信了任森那廝的言語,他生性苛毒寡恩,一般的鼠肚雞腸,十分會陰私害人,小官人若饒他,過后他必使毒計害官人。”
那任森聽得大怒,卻忍不住叫罵道“汪烏龜你這廝安敢壞我往日便不該饒你,直一拳打殺了了事”
二狗卻不聽他吠叫,只一槍便刺入任森口中,槍頭卻穿腦而出,了結了這廝的性命。
二狗殺了任森,卻瞧了瞧那一直呆呆的看著事變發生的狐媚女子,笑嘻嘻的來到汪解生跟前,笑道“賈兄,何至于淪落至此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