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日積月累之下,玉門關上的精卒數量一直上不去,即便每年大約增加十幾個合格的銳士精卒,卻基本上與損耗的精銳數量大略持平。
而像此番一口氣增加百十人精銳敢戰之士,差不多就相當于翻了一番。
套用后世某李大團長的話來說,玉門關鎮魔人八輩子都沒打過這么富裕的仗了。
當然,玉門關的未來景況雖好,此時關鍾卻有一件不大不小的煩心事一時無法解決。
先前關鍾以故友周侗之孫周云清傷殘為借口,請得陳珅出手醫治傷患,連帶著為其他受傷致殘者也一并治療,這種摟草打兔子的做法,不管是陳珅還是關鍾都樂見其成。
問題的關鍵在于兔子陳珅打了一大片,草卻沒摟著。
周云清確有其人,前番他與邪徒廝殺確實也受了傷,但是傷的并不重,更達不到殘廢的地步。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關鍾算是欺騙了陳珅。
至于為什么關鍾非得用周云清當借口賺陳珅?
原因很簡單,整個玉門關上的所有守軍當中,只有周云清的身份能夠拿得出門來說道說道,至于其它的人,基本上都是西夏人從大宋掠奪來的生口兒(指出身低賤,尚未被馴化的奴仆)。
陳珅雖然沒有與關鍾明面約定,但是兩人都很清楚,當周云清出現在陳珅面前接受治療的時候,就代表著陳珅對玉門關傷殘士卒的義診治療的終結。
雖然玉門關內尚且傷殘的人數比陳珅治好的人數要多出好幾倍,但關鍾很清楚,能把陳珅留在這里出力三天就已經很過分了,他不能再要求更多了。
正所謂來日方長,關鍾可不想因此而傷了與陳珅之間的情分。
只是關鍾有些撓頭的是,他該如何與陳珅交代周云清的事情,難道照實說周云清沒有傷殘嗎?
這不是拿司命神君當傻子耍嗎?
只關鍾為此而為難之時,卻也將此事告知了周云清。
周云清聽得,卻笑道:“阿爺何須為難,依俺看來此事卻是好辦的很!”
關鍾嘆氣道:“如何能不為難!陳家小哥兒為我等軍士修復傷殘已是大恩難報也,俺卻謊言相欺,且不說大大的有失道義!更無法面對司命···陳小哥兒的長輩!”
周云清卻輕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笑道:“阿爺好生迷糊!恁與那陳家哥兒說得俺受了傷殘,可沒說俺是何時傷殘的也!嘿嘿!大不了俺賠一條腿出來,直接與那陳小哥兒一個交代便是。”
關鍾卻搖晃了腦袋,道:“何至于此!左右不過是俺丟些臉面,與陳家小哥兒面前伏低做小賠個不是,如何能讓爾遭罪耶?!不值當!不值當!”
周云清大笑道:“阿爺此言差矣!俺便是砍了腿,那陳家哥兒也立能與俺修復的!左右除了吃些苦痛,并不損些什么!”
周云清言罷,當即尋了一條皮索,在自己的那一條受過傷的大腿上捆扎結實,然后抽刀往下猛然一剁,竟直接將那腿齊膝斬斷,只因大腿上皮索扎的緊實,周云清倒只流失了些許血液。
一刀短腿之后,周云清疼得面色慘白,額頭冷汗直冒,只他卻要與有些呆滯的關鍾強笑一個,但只露出個扭曲的面孔。
關鍾又是心痛,又是佩服,只急叫道:“汝這孩子當真莽撞!快!快去尋陳家哥兒!請他與爾醫治傷口!續接斷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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