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謝謝啊”芙寧娜昨天想了一個晚上的開場白和可能遇見的問題,卻萬萬沒想到風神巴巴托斯見到她的第一句話居然是這個,一時間傻眼了。
“哈哈,不用謝,實話實說而已啦。”溫迪笑道,“我們這次來不是找你哦,是想見見你們這的最高審判官,你沒必要緊張的。”
“啊最高審判官,那維萊特那維”芙寧娜聽到這話,下意識扭過頭去找那維萊特,卻在看到那維萊特的一瞬怔住了。
芙寧娜從未見過那維萊特這樣的神情。
褪去所有的冷靜和一貫的淡然無波,那維萊特狹長的淡紫色豎瞳中似是全是驚愕,又或是有其他什么芙寧娜看不懂的情緒。
芙寧娜順著那維萊特的目光看去,落在溫迪身后的巖神的身上。
古老的巖神似是有些無奈,微不可查地嘆了一聲,轉頭說“舟舟,既然來了,就別躲了。”
鐘離身后飄起一角水藍色的裙擺,然后探出了半顆腦袋。
蒲從舟頗為不好意思地眼睛轉了轉,掃過芙寧娜,落在那維萊特身上,特別尷尬地干咳一聲,哈哈笑了下,試探著說“哈哈,那維萊特,好久不見”
那維萊特微微睜大了眼,輕吸一口氣,“你”
鐘離瞥了眼那維萊特,不動聲色地往邊上挪了半尺,徹底露出了身后的蒲從舟。
蒲從舟微微歪著頭,風吹起她的長發,順便拂起蒲從舟
寬大的襦裙。柔軟的絲綢浮動間,恰好勾勒出蒲從舟微微隆起的小腹。
那維萊特目光滑落在蒲從舟的小腹上,呼吸驟然亂了一拍,還沒等他開口,溫迪就笑吟吟地騰身而起,親切地摟著那維萊特,指著蒲從舟說“怎么樣,見沒見過她”
那維萊特微微一怔,溫迪這句話徹底把他從之前的恍惚中拉了出來,冷靜地思索了一會。
只有以幻影的形式交談,當然不算“見過”。
那維萊特停了停,冷靜地回答溫迪說“沒有。”
溫迪笑了一聲,就連鐘離聞言也抬起頭看了那維萊特一眼,原本平靜的眸光冷了兩分。看起來一切似乎仍然風平浪靜,但芙寧娜忽然覺得心慌慌的,后退了一步,又覺得天氣有點不對勁,一抬頭才發現之前平順的風好像變得有些凌冽,無云的藍天聚攏了深黃色的云層,燦金的天星在云層間若隱若現
那維萊特顯然也發現了異樣,看向鐘離和溫迪的神情,覺得這兩位神明似乎誤會了那維萊特非常仔細地思考了一瞬,誠實地說“但睡過。”
“轟”
一切在這一瞬間失了控。
云層中醞釀的天星隨著轟鳴聲砸下,有些凌冽的風場瞬間化作風刃迅速將身后的沫芒宮割成了無數片。
“啊啊啊啊”在芙寧娜驚恐的目光下,楓丹矗立了近百年的沫芒宮被撕成了碎片,大理石石塊嘩啦啦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