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烈的風卷起石塊向那維萊特的方向撲過去,站在那維萊特身邊地芙寧娜頓時被極大的氣流炸飛了出去
那維萊特似是沒任何考慮,簡單地抬手撐起護罩,避開了部分碎石,另一個護罩驟然罩在了蒲從舟身上。
還沒等所有人反應過來,那維萊特已經輕輕擁著蒲從舟落了地,站在一片平地處。沫芒宮被撕裂一半的慘狀映襯著楓丹的天空,其余所有的碎片都被湛藍色的水元素力包裹懸停在半空。沫芒宮內的工作人員驚魂未定地看著這些石塊,紛紛停下逃跑的腳步。
鐘離早有預料,繞著石塊避開。
“失手。”鐘離瞧著這混亂的一幕,雙手負在身后,冷冷地說。
“哎呀呀,發生了什么事啊”溫迪此時也從天上落下來,蜷縮著身子在那維萊特身前停下,笑著回頭打量了下奄奄一息的沫芒宮,煞有介事地說,“小伙子啊,你的家挺好看的容我說一句哈,你修繕自個家的錢,可不夠我們家小蒲公英聘禮的百分之一呢。”
此時蒲從舟也回過神來,小心翼翼地撥開水元素的護罩落地,踮起腳往邊上剛挪了兩步,就見那維萊特轉身看了過來。
蒲從舟對上了那維萊特的雙眸,忽地覺得整顆心都在這一瞬間揪了起來,下意識想逃避,卻又在短短的剎那失去了所有力氣,只能僵直著身子,就著樣維持著目光對視。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身邊的風漸漸停息,喧鬧的聲音終止,那維萊特輕嘆一口氣,踏著廢墟上的碎石走到蒲從舟身前,單膝
半跪下,輕輕摸了摸蒲從舟的頭,問道“過得還好嗎”
蒲從舟鼻子一酸,近乎是下意識的,自己還沒反應過來,眼淚就落了下來。
很抱歉,寒舍簡陋,暫時只能找到這間房間招待各位。”
那維萊特辦公室內,蒲從舟、鐘離、溫迪三人并排坐在藍色的布藝沙發上,面前擺著幾樣甜點和一些茶水。
“璃月的茶啊。”溫迪雙手捧著臉,斜眼瞧著茶桌,挑剔地說,又瞄了眼那維萊特辦公桌上的蒲公英花束,“還有蒙德的蒲公英小水龍,你就不能拿一點楓丹的特產招待我們嘛”
“啊”那維萊特正在驅動水元素力,收拾辦公室內從窗外、門邊飛竄進來的石屑,聞言抬頭,遲疑了下,才說,“我這邊有些楓丹的水如果二位神明感興趣的話”
蒲從舟撲哧笑出了聲,鐘離輕咳了一聲。
那維萊特有些疑惑地看向鐘離和溫迪,停了停,用水流卷著碎石到外頭去,這才在他們身前坐下,沉默了許久,欲言又止,似是根本不知道怎么搞開場白。
溫迪原本最擅長這種場合,但是不知為何這次瞧著那維萊特,偏偏也不開口,就是笑瞇瞇地看著。
鐘離也沒有開口,只是靜靜又嚴厲地注視著那維萊特,一時間平添了不少壓迫感,整間辦公室像是凝固的牛奶糊一樣,充滿了凝重的氣息。
最后還是蒲從舟先開始坐立不安,想伸手去捉小蛋糕,卻被鐘離輕飄飄瞟了一眼,手立刻縮了回去,嘿嘿笑了一聲,又是狠狠咳了幾聲,才瞄向那維萊特,試探地說“呃那,我先說”
“行啊,誰先說都一樣。”溫迪笑了起來,雙手抱在胸前,看看蒲從舟,又看看那維萊特,很輕松地說,“來吧來吧,想說什么都行。”
蒲從舟閉了閉眼,在三雙六只眼睛的注視下縮了回去。
鐘離伸手,輕輕捻起了桌上雕刻著柔燈鈴的瓷盞,仔細端詳了一圈,放在唇邊,輕呷一口,贊嘆道“好茶。這應當是璃月沉玉谷的沉玉玲瓏,炮制方法也十分地道,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