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維萊特遲疑了下,目光輕輕落在蒲從舟弧度逐漸明顯的小腹上,還是說“你其實可以和我一起去沫芒宮”
“用不著。”蒲從舟痛苦地閉了閉眼,捂著臉生無可戀地說,“今天早上我就是在發瘋,說什么話也請你忘了哈”
“真的不需要”那維萊特微微皺眉,還是多問了一句,“你這樣”
“我能控制的,沒事沒事。”蒲從舟打了個哈哈,懶洋洋地一頭扎了回床上去,“應該是沒睡夠,你去吧,我再補一會覺。”
那維萊特原本還想多問兩句,但看蒲從舟一臉篤定的樣子,又翻了個身睡過去剛好今天的審判確實有點緊張,那維萊特思索了一會,還是出門了。
一整天的審判非常順暢,除了阿蘭那又失蹤了兩位特巡隊員其他的還算順暢。
因此,加班的內容也不算太多,入夜不過兩個小時,那維萊特就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匆匆回到了自己的臥房。
然后發現燈關著,蒲從舟還在睡覺。
倒是也不意外。
這些天蒲從舟一天睡得比一天長,不過那維萊特能感知到,蒲從舟腹中的水元素也算平穩,應該沒出什么事,倒是也不是很擔心。
那維萊特放輕步伐后,走到了床邊,原本想像之前那樣自己順著床榻邊緣睡,不叨擾蒲從舟的睡眠,卻在自己剛剛坐下,余光瞥見蒲從舟睡著的位置被褥鼓起一個小包,似乎在微微顫抖。
那維萊特微微一怔,抬手,輕柔地掀起了蒲從舟被褥的一角
蒲從舟縮成一團,感受到動靜,側了側頭看向那維萊特,竟然滿臉的淚痕。
“你”那維萊特微微睜大了眼,還沒來得及開口問些什么,就見蒲從舟忽地湊近,伸手攀著他的肩膀抱上他的脖頸,指尖一點點向下滑動,最后整個人都縮到了那維萊特懷里,輕輕抽噎一聲。
自從蒲從舟從璃月回來之后,從未和那維萊特有過這樣繾綣的親密。那維萊特一時間有些僵住了,只感覺懷里柔柔暖暖的一團,他緩緩低頭,低聲問“舟舟”
蒲從舟似是動了下,頭更深地埋到那維萊特的懷中,嗚咽了一下。
那維萊特定了定神,輕一抬手,驅動水元素之力,柔柔軟軟地把蒲從舟包裹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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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清楚蒲從舟是什么體質,對水元素的親和力意外好,水乳交融似與水元素力融為一體,顫抖的弧度也慢慢緩了下來。
聽著蒲從舟漸漸舒緩的呼吸聲,那維萊特微微低頭,雪白的長發在熒光藍的水球中散落開來,他伸手碰了下蒲從舟的側臉,蒲從舟也抬起頭來看他,眼神略微有些茫然,但明顯已經清醒過來了。
那維萊特長長舒出一口氣,又是輕輕一抬手,所有的水珠瞬間消失不見,蒲從舟整個人放松下來,輕輕落在他懷里。
aheiahei好些了嗎”那維萊特撐起身,溫和地注視著蒲從舟,問。
“啊。”蒲從舟胡亂地應了一聲,忽地又抱緊了那維萊特,頭深深埋進他的肩窩里。
“你為什么忽然”那維萊特下意識環抱住蒲從舟的腰際,手指間落進她沾染了水漬的長發,垂眸。
“不知道啊不知道啊”蒲從舟悶悶地說,側臉輕輕蹭了下那維萊特的肩窩,明顯感受到他身軀一僵,聲音小了點,像是羽毛輕輕飄落,“我只是忽然覺得很想和你貼貼。”
“啊”那維萊特略有些怔忡,半晌,停了停,才說,“應該是我身上的水元素的原因”
“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蒲從舟又把那維萊特抱得緊了點,縮在他的懷里,小小聲地說,“就要抱你我管是什么樣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