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維萊特微微一怔。
“快去啊。”蒲從舟催促說。
那維萊特還是有點不解,但是看蒲從舟此時和沒事人一樣,沖他眨眨眼,略微一點頭,還是跟著阿蘭離開了。
隨著辦公室門合上一聲輕響,蒲從舟總算松了一口氣討厭的人終于走了,可以好好弄清楚這兩天發生了什么,為什么那維萊特一直在加班。
桌上擺的果不其然是水仙十字結社的文件,厚厚的一沓,蒲從舟放在手中掂了掂,尋思著確實應該給那維萊特找一個合格的打工人分擔他的工作起碼能弄到一個雙休,他真的太忙了。
蒲從舟原本只是帶著好奇心看水仙十字結社的相關資料,越看臉色越凝重,忽地翻到最后一頁
“極度不配合,申請不經過審判,破例查封。簽字人”
“你又在干什么”
辦公室的門驟然推開,阿蘭站在那維萊特身后,面色難看地看著把那維萊特辦公桌翻得一塌糊涂的蒲從舟,質問道。
“我還想問你呢。”蒲從舟從“水仙十字結社”文件中扯出最后一份文書,快步走到那維萊特面前,放他跟前一甩,咬牙問,“你是怎么想的這份文件你也敢簽”
“申請查封水仙十字結社附有最高審判官簽名”
“那維萊特。”
那維萊特微微一怔。
“為什么不能查封”阿蘭淡淡地問。
看著阿蘭平靜無波的神情,蒲從舟只想笑,諷刺說“你最好的兄弟都要被你抓了,你還這么淡定”
“我沒什么兄弟。”阿蘭輕瞟了蒲從舟一眼,淡道,“之前你哭成那樣,果然是裝出來的。”
一半一半吧。
蒲從舟懶得和阿蘭糾纏,她知道這個時候自己更應該做的是說服那維萊特,徑直走到那維萊特身前,整理了一下,說“水仙十字結社的創建者雷內,與阿蘭同出于孤兒院水仙十字院。雷內同阿蘭一樣,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科研天才。”
四周瞬間靜了下來,那維萊特
注視著蒲從舟,不動聲色地喝了一口水,平靜地說“請繼續。”
“水仙十字結社的指控人員無故消失,有目擊者說是融于水,我覺得這與楓丹預言有關。”蒲從舟思考了一會,說,“能讓一個科研天才鋌而走險的原因我認為,他或許對預言有了什么更多的了解。總之這件事不能匆匆結束,應該去查”
“已經浪費了足夠多的資源了。”阿蘭簡單地說,“蒲從舟女士,這件事已經蓋棺定論”
“有希望就得去查”蒲從舟迅速又從文件中抽出幾張,唰一聲摔在阿蘭臉上,冷冷地說,“你看看這些研究報告有關深淵與上一任水神厄歌莉婭的研究,你覺得,這種天才幾百年能出現幾次”
“對了。”趁著阿蘭一時間無話可說,蒲從舟笑了接著問,“你和雷內可是一起長大的交情他對預言的研究,真的一點兒都沒有告訴你”
“預言不一定成真。”阿蘭停了下,才說。
“預言一定會成真”蒲從舟簡單地說,直直看向阿蘭,“所有的楓丹人都會溶解在海里,如果因為你錯過了這次希望,你就是全楓丹的罪人”
阿蘭聽著這話恍神了一瞬,旋即回過神來,冷靜地說“你沒有任何依據,不必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