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回到家后,推開房門卻發現家中沒人,與是便來到鄰居家詢問。
開門的是一個略胖些的老嫂子,看到江寧后臉上露出了喜色。
“李嬸,你知道我父親去哪了么?”江寧問道。
“你父親?你父親有一個星期都沒回家了吧?”老嫂子思索著,隨即用手指著城內的那座黑色建筑,又道:“你父親最近一個月都在那便做苦力,你到那邊去看看吧。”
江寧告別了老嫂子后,心中隱隱有些不安,因為他知道父親的舊病還沒有好,長時間做苦力只會是加重病情的惡化。
“父親一個星期都沒回家?難道一個星期都沒吃藥了么?”江寧想到這里,腳步不由得開始加快起來。
此刻艾琳正與瓦倫在街道上散步聊天,接著她便看到一個人影快速的從她面前閃過。
“那不是江寧么?他那么著急做什么?”艾琳看著江寧消失的方向,正是那座還未完工的黑色建筑。
“叔叔,那座黑色建筑好像是雇傭軍團的駐地吧?”艾琳出聲問道。
瓦倫聽后點頭,隨即微微一嘆說道:“前段時間,我聽說雇傭軍團的人高價找苦力,但最后卻不發工錢,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艾琳聽后楞了一下,隨即她便想到了江寧的父親也是做苦力的,想到這里,她不由得暗叫一聲不好,道:“遭了,江寧可能會與雇傭軍團的人發生沖突,叔叔,我們快點過去。”
瓦倫聽后同時臉色一變,快速的與艾琳向著雇傭軍團駐地飛奔而去。
…
血狼城內,有一座黑色的建筑在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內便冉冉而起,雖然還沒有完工,但城內的百姓都知道,這是雇傭軍團正在建造的駐地。
“當!當!當!…”一個中年男人正用力的揮動著手中的大錘,他的臉色異常蠟黃,仿佛是極度的營養不良一般。
“老江,你休息會吧,可千萬別把自己給累壞了。”另一個滿臉胡子的中年男人說道。
臉色蠟黃的中年男人正是江寧的父親江修竹。
江修竹擦拭了一下額頭的汗水,呼吸不暢的喘息了幾口氣,沖著胡子男人搖了搖頭,接著便繼續開始揮動大錘。
“不行啊,咱們可不能偷懶,要是被工頭逮住了,又要被扣工錢了。”江修竹氣喘吁吁的說道。
“唉…”胡子男人重重的嘆了口氣,憤憤不平的罵道:“這個該死的工頭,已經拖欠我們的工錢一個月了,到現在一分錢不發也就算了,竟然還找機會克扣我們的工錢,真是氣死人了!”
“當、當、當…”江修竹依舊奮力的揮動著大錘。
胡子男人接著說道:“最可恨的是,前幾日就有個工人因為生病在家休息了一天,該死的工頭竟然直接扣了那人半個月的工錢!”
江修竹聽后突然停了下來,隨即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咳咳咳…”
“老江你怎么了?”胡子男人趕緊扶著江修竹,只見江修竹捂著嘴巴的手滿是鮮血!
“老江!你生病了!千萬別拖著啊,要不然會把身體拖垮的!”胡子男人吃驚的看著江修竹。
江修竹臉色蒼白的擺了擺手,虛弱的說道:“不行,我不能休息,要不然會被扣掉半個月工錢的,我還等著發工錢給兒子買人參補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