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可以坐車去。”林海櫻說。
“坐長途車太慢了,坐我車吧。”劉昆侖去吧臺結賬,帶著林海櫻下樓,這個女孩的個頭幾乎比劉昆侖還高,一雙腿特別長,牛仔褲羽絨服雪地靴,戴著絨線帽子,就像是從漫畫里走出的九頭身少女。
來到大廈外面,劉昆侖站在他的川崎400街跑前,摘下頭盔遞給林海櫻。
“你的車挺帥的,載過多少女孩子?老實交代。”林海櫻打趣道。
“你是第四個,第一個是蘇晴,第二個是羅小巧,第三個是苗春韭,當然我四姐不算在內。”劉昆侖一本正經的解釋著,他知道林海櫻不是吃醋,兩人的關系不到不到那一步,甚至不會往那里發展。
“蘇晴聽你講過,苗春韭是誰?”林海櫻系著頭盔帶子,她不會弄卡扣,劉昆侖伸手幫她扣上,解釋說苗春韭是個苦孩子,是自己從壞人手里搶來的打工妹,跟著高俊玲賣米線。
“高俊玲又是誰?”林海櫻繼續問。
“高俊玲就是個賣米線的大姐啊。”劉昆侖有些不解,林海櫻噗嗤笑了,不再多問。
烈火戰車發動起來,劉昆侖將皮衣拉鏈拉緊,林海櫻腿長,不像春韭那樣費力的邁腿,她輕松跨上后座,兩只手扒著劉昆侖的肩膀:“我好了,開動吧。”
冬天開摩托確實很刺激,林海櫻戴著頭盔,圍巾繞著脖子纏的嚴嚴實實,但還是感到寒風刺骨,她雙手環著劉昆侖的腰,能摸到他只穿了襯衣和外套,心中納悶,這家伙是什么做成的,居然不怕冷。
沿機場高速向北二十公里,隔著摩托頭盔都能聞到一股濃烈的臭味,林海櫻幾欲嘔吐,硬是忍住,下了車之后趕忙拿出口罩戴上,劉昆侖一直把車開到祭壇前,林海櫻并未注意到,因為這棟“建筑”和其他窩棚在外觀上很類似,嚴格來說都屬于建筑垃圾。
“這就是血彌撒的祭壇。”劉昆侖說。
此時夕陽西下,殘陽照耀在祭壇上,給這個邪惡的殘骸蒙上一層血紅的光輝,林海櫻沉默的看著這堆東西,忽然拿出相機來,各種角度下拍攝了十幾張。
天漸漸黑下來,劉昆侖載著林海櫻回到出發的地方,問她:“要不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林海櫻從雙肩包里掏出一個大眾車鑰匙,按了一下,遠處一輛白色高爾夫滴的一聲,劉昆侖愣了愣,笑了:“你有車啊,怎么不開你的車去,坐摩托多冷啊。”
“是啊,都快凍僵了,不過很有意義,第四個嘛。”林海櫻走向高爾夫,上車后降下車窗招手:“qq上聯系。”
這輛進口高爾夫是上次擠公交車失竊之后,她的父親安排人給買的,之所以買大眾,是為了安全考量,女孩子不宜開太奢華的車以免引起壞人覬覦,這輛車平時就放在近江,林海櫻的母親并不使用,只有她放假回家才開。
劉昆侖望著高爾夫遠去,忽然想起該請林海櫻吃頓飯的,只能下次再說了,他一個人在外面隨便吃了一頓,回家上網,剛連上線,打開qq,林海櫻的對話框就跳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