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寫。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更不對這東西誰能是有意的啊
沈放舟越想越混亂,干脆留了行和從前她給謝歸晚留信時沒什么差別的話,掩好窗
簾,便小心地推門離去了。
徒留床頭的幾行小字。
“溫水在床頭,你抬手便能夠到;柜中有七神丹,依舊咳得厲害時吃;長途奔波合該休息,你若醒了便多再睡一會兒,也不要太久,午時就正合適;長生鶴機關偶就在隔壁,你叫一聲它便過來了。”
落款是個線條顏色有些深的笑臉,而后是端端正正的三個字。
沈放舟
狂瀾殿位于小金山主峰,乃是劍閣的核心所在,又因其峰高巔遠,視野開闊,故而仙盟的某些會議也常常放在此處。
沈放舟之前來時不過筑基,如今自己卻已是金丹初期,運轉靈氣之余只覺豁然開朗猶如明悟大道,身后九歌劍匣亦是隨之輕顫,長劍龍鳴與軟劍蒼澤歡呼雀躍。
系統嘖嘖稱奇“九歌劍匣這種不出世的神器堪稱萬里難尋,每一柄都有其獨特之處,你居然拿它當飛行器太腐敗了”
“別吵,我想靜靜。”沈放舟幽幽制止系統,從府邸趕到狂瀾殿妖風四起,卻也沒吹醒她那顆混亂的腦袋。
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沈放舟嘆口氣,望了望遠處高聳金殿上龍飛鳳舞的狂瀾二字,這才定定神,大步走了進去。
幾乎是踏入門檻的瞬間,沈放舟便望見了遠處那人。
紅衣肆意,眉眼清銳,神劍碎山奪目、腰間玉佩空懸。望人時眼帶笑意,舉手投足間卻自有天才般的傲氣,正如一柄坐鎮仙界的孤高之劍。
劍閣掌門祁鈺早已等待多時。
見到師傅,沈放舟眉開眼笑,心都不自覺地落回肚子里,她開口,聲音熟稔隨意地像上輩子回家“師尊師尊我回來了”
祁鈺聞聲猛地轉身,但見大殿遠處正站著一個熟悉的青衫劍客,不是她那徒兒還是誰
想也不想,祁鈺向前一步眼淚汪汪“徒兒”
沈放舟感動萬分“師尊”
遠處的姬浮光“”
姬浮光嚴厲地咳了幾聲“滄瀾殿內,成何體統”
孤峰峰主一出聲,這對師徒立馬規規矩矩地分開來,不敢再亂動絲毫。
祁鈺有點委屈“師姐,你就說這里是狂瀾殿又能怎么著呢。”
這地方原來的確叫狂瀾殿。
劍閣師祖開宗立派時取挽狂瀾于既倒之意,封此殿為狂瀾,昭示天下以顯劍名,自有一股狂傲。之后掌門則因仙盟締約之事而主動改字為滄瀾,以示劍閣誠意。
直到祁鈺接任掌門,走馬上任的第二天,便將牌匾重新換成了狂瀾,差點把她師姐姬浮光氣得半死。
沈放舟心想也正常,畢竟仙界一十三州中,誰沒被雙手叉腰所向披靡的祁鈺懟過
祁鈺本是一十三州某個末代王朝的長公主,父親偏愛奢靡享樂的兄長,對她冷眼而望。祁鈺絲毫不在意兄長的迫害,一邊裝得父慈女孝,一邊暗地謀奪神器,最終迫使其父傳位于她
。
只不過這老東西病重之時還捏著詔書不松口,恨恨地望著祁鈺,逼她立誓要善待三位兄長。
祁鈺當即發誓“如我加害他們三人,即叫我天雷加身當受神罰永世不得習武成仙”
老東西放心了,點點頭,把詔書遞給祁鈺。
然后祁鈺馬上把她長兄拉過來,當著老皇帝的面掐死了。
老皇帝“”
老皇帝氣急敗壞“你、你這樣大逆不道違抗君命是要被雷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