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鈺哈了一聲,立刻叫人把第二位兄長拉過來,也砍死了。
她冷冷地望著病床上的老皇帝“他們三人的罪過死不足惜曾經對我做的事你當朕都忘了嗎區區天罰也能阻朕復仇雷劈便雷劈,來吧,權當那是上天對朕的道賀”
話罷,又立馬將第三位太子兄長廢為庶人,流放邊境了。
而后祁鈺便接手了整個國家,然而樹大根爛,她心知自己雖有才能卻不足以挽救這樣的殘局,索性開門放了隔壁起義軍入皇城,以暴力清洗權貴,自己則拍拍衣服走人,悠悠修仙去了。
然后一不小心,修成了仙界第一。
當初被撿回來的沈放舟聽完簡直對師尊五體投地,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那師尊,原來的老皇帝和太子呢”
祁鈺語氣輕蔑“老皇帝沒什么姿色,廢太子人丑話多。這兩個人運氣好也許死了,運氣不好,也許在城門口”
沈放舟“和流浪狗搶垃圾吃”
祁鈺微笑“別這樣徒兒,辱狗了”
沈放舟星星眼“好的師尊”
只可惜劍閣掌門在仙盟內形象向來都是身高權重難以揣測,以至于叫祁鈺不能像以前一樣隨心所欲,更何況姬浮光isatgyou,祁鈺只得收斂脾性,然后把胸中宏愿寄托在了徒弟身上。
沈放舟當今這堪稱肆意妄為的脾性,有四分之一是從家里帶過來的,剩下四分之一則完全是祁鈺養出來的。
至于那二分之一
還不是因為姬浮光在旁邊死亡凝視沒辦法發揮
沈放舟望向眼前總是并肩而行的兩位長輩,祁鈺慵懶而笑,紅衣紛飛,腰間那把碎巖劍同玉佩撞出清而亮的響聲。而姬浮光則身著沉如墨的黑袍,腰間切玉劍穩如泰山,身形筆直如松恪守禮法,皺著眉望向身邊這對師徒。
姬浮光看向沈放舟,眼里閃過不贊同“我和你師尊都已聞說你同門主的行跡。雖然你為徽州關立了大功,但還是太危險了,況且謝門主乃是天機門的唯一,你這樣行事”
沈放舟和祁鈺站在一起,面上呈現出一種又來了但是必須得聽的恭敬表情。
眼看姬浮光就要從門規扯到仙盟規,祁鈺趕忙打斷師姐拯救徒兒“師姐,尚且先問過謝門主境況罷”
姬浮光頓了頓,點點頭關切地望向沈放舟“是了,謝門主此刻身體如何
是否昨夜太過勞累以至暫時不能出門”
沈放舟“”
師尊你不如扯別的。
她干咳幾聲“門主昨夜不是,前幾天奔波疲勞,眼下正是在府中休憩,大概幾日內出不了門了。”
姬浮光聞言更是疑惑“可是我今早拜訪門主,她府邸中仿佛沒人的樣子啊”
沈放舟頓了頓,小心翼翼“那個,門主昨晚身體不適,索性就宿、宿在我府中了。”
祁鈺哇哦,徒兒你出手速度真有為師當年風范
姬浮光
姬浮光臉色閃動變換如地球紅綠燈,想指責師侄于理不合,想起門主身體又不得不如此。
祁鈺趕忙傳給徒兒一個眼色,站出來清清嗓笑瞇瞇的“旁的不說徒兒你關于徽州關一事實在是做的漂亮,明日我要宴請道宗宗主司紅淚,權當為你接風洗塵。”
司紅淚三字一出,無論是先前端莊正色的姬浮光還是沈放舟卻都變了變色,實在是對此人敬謝不敏。
沈放舟低聲“師尊,師姐說徽州關事同道宗有關,你是要”
“呵,”祁鈺冷哼,“你師姐手中的求救符抵達仙盟,被人刻意壓扣了足足兩日,否則仙盟支援早該抵達徽州關”
壓扣兩日
沈放舟猛地一驚,驟然想起原書中苦守徽州的謝歸晚,心中霎時間怒火翻騰,萬萬沒想到原來苦守是這般原因
沈放舟眉眼沉沉“那人是”
“正是當日輪值的符宗弟子,仙盟說他當日醉了酒,才忘卻此事。”
祁鈺亦是冷笑,“司紅淚向來以馭下有術聞名,這次反是我劍閣之人為她善后。我看她要如何將此事糊弄過去,不從她手中多榨出幾個藏鋒秘境的名額,我祁鈺干脆同她姓好了。”
沈放舟卻眼神一亮,藏鋒秘境正是原書中的第二個劇情,也就是在秘境尾聲中,發生了叫整個一十三州為之顫抖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