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主喜歡她
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呢
沈放舟滿腦子糨糊,生平第一、準確來說,是第二次領會到何為天崩地裂。
不是,長生鶴應該是給她送錯地方了吧門主的心魔境中為什么會有她
這簡直比那天早上醒來發現她和門主有了肌膚之親還叫人崩潰。
謝歸晚居然真的喜歡她乃至于叫她成為了心中唯一一個可以稱得上執念的東西
事實擺在面前,沈放舟下意識就要轉身逃跑,無法接受,一點都接受不了她一定得問問長生鶴是不是它搞錯了
然而就在她欲要向后倒撤的時機,來自后頸輕柔卻不容置疑的力度又將她扯了回去。
謝歸晚掌著她的側臉俯身來吻她,沈放舟只覺唇齒間覆來一層溫熱,她想逃跑,可身上人只是輕輕揉捏了一下她的脖頸,一股難以想象的、觸電般的無力感便如潮水般漲滿了全身。
幾乎就沒有反抗的力氣了,沈放舟呼吸一下子急促起來,她張口欲要推拒,可還沒來得及說話,謝歸晚便抓住時機,毫不猶豫地闖了進來。
唇齒相融,熱度攀升,呼吸與呼吸交纏在一起,這樣的距離,沈放舟能清楚地感知到門主的鼻尖正親昵地蹭過她鬢角。
喪失掉足夠推開身上人的力氣,沈放舟被親得暈頭轉向頭暈目眩暈暈乎乎,壓根不知此時此地是何人。她只知道頸間已被微涼的指骨禁錮掉所有逃亡的路線,唯有被迫承受身上人所有的掠奪。
好奇怪、這是該和朋友做的事情嗎太不對勁了
沈放舟喘著粗氣,艱難生澀地應付著這個陌生的謝歸晚。有一截濕濡柔軟的舌尖倏地闖入齒關,肆意妄為地侵略著她所有,夾雜著一點急切、一點喟嘆。沈放舟只覺自己整個人都被人囚在懷中,不過微微一喘,鼻尖就瞬時撲滿難言的淡香,與往日往時的門主沒有任何區別。
不,不,還是有區別的
此時難與往日相較,謝歸晚撐著她的肩膀,幾乎像是要將她整個焊在骨里。她輾轉著反復地去吻自己,動作激烈到發簪都散亂,于是滿頭青絲一瞬如瀑,低喘間便散落在繡著長生鶴的白袍上,有幾縷發絲垂在沈放舟頸間,輕泛起難以抗拒的癢意。
發絲散亂衣衫不整難稱君子,謝歸晚這副樣子,幾乎要叫沈放舟想不起她平日的溫潤與從容。
這也許是不是門主,門主怎么會是這副模樣劍閣子夜時她丟了許多記憶,可也依稀記得耳畔溫柔細致的誘哄。刀門晨分時她再清醒不過,亦見當時門主病體脆弱難言的順從。
謝歸晚、那個從來溫聲輕語望來的天機門主、那個從來克己守禮的彬彬君子,怎么可能是現在這個人
但這的確是謝歸晚,的確是她認識了三年,時時刻刻以摯友身份相伴同行的謝歸晚。
幾乎是認識到這件事的瞬間,沈放舟心頭涌上
難以言喻的慌張這種時候,她和謝歸晚沒有任何一方是被情蠱催促著行事的,這種時刻,她們怎么能以朋友的身份做出這種事情
門主的唯一執念居然是她。
謝歸晚是真的喜歡她的。
這兩件事反復在沈放舟空白的大腦中跳來跳去,她努力地睜開含著些霧氣的雙眼,愣愣地通過在發絲的間隙找到熟悉的眼眸,卻依然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