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放舟的臉色沉下去,她對仙盟一百二十宗的首座首徒們皆有印象,方才她望了一圈眾人,還在疑惑為什么槍宗的大弟子袁裕為何不在場好歹也是差一步即可突破金丹的潛力弟子,無論是日后的仙魔戰場還是可能的黑影之戰上,都或許會是仙盟的主力軍。
誰知,誰知。
誰知袁裕竟是早早一步破除心魔境抵達此處更是較她人都先一步獲悉了聽瀑之秘,以至于叫此人占據了一座屋宅的先機。
沈放舟抬眼冷冷地望著袁裕“對同門出手,你是要干什么”
方才那白光一擊實在是再強勁不過,如果不是她反應夠快,小師妹恐怕就真要被這堪比金丹圓滿的一擊刺中,屆時她和師姐討論的恐怕就不是小師妹的生死,而是要如何給她撿回一灘骨灰了。
“沈師姐何必多問,”袁裕笑得春風得意,“我要干什么難道不是再明顯不過了嗎”
和死神擦肩而過的小師妹愣在原地“你想用這屋宅的符陣,阻止我們所有人和你搶神器”
“不錯”
袁裕哈哈大笑,絲毫不顧及遠處一眾仙盟弟子或仇恨或難以置信的目光,他洋洋得意,好似發現了什么成功的捷徑一般
“既然只有一個人能得到神器,那么所有人便都是我的敵人這座黑木小樓的禁制極其強大,只要我親自操作,金丹圓滿甚至元嬰都不在話下,如此強大的武器,我為什么要叫它白白浪費在屋頂上要我說還不如用來殺了你們呢。”
槍宗的其他人聽完幾乎呆滯在原地,一名弟子霎時間紅了眼眶“可是師兄我們都是你曾經的同門啊門內互相匡扶的規則你難道忘了嗎你真的要對我們出手嗎”
“幼稚,”袁裕嗤笑一聲,“不殺你們,也許你們就要殺我。現在不殺,到山頂總會再拔劍。不如我現在便干脆地斷了你們的念想,死在我手上,不比不清不楚地死在秘境里好嗎你們身上的天才地寶,好歹也能物盡其用呢。”
就是這一句話袁裕才隱約袒露出內心所念,眼前這些弟子不知道攜了多少個儲物袋,其中財寶不計其數,但凡計謀可成,這輩的杰出弟子盡數死于他手,此后種種再無人與他相抗,他袁裕幾乎就是一步登天了。
劍閣的小師妹氣得發抖“你、你,就算我們都死在這里,你一個人出去,就以為長老們不會發現你做的壞事嗎”
“可屆時仙盟內能稱得上天才的人,只有我一個人了呢,你猜她們愿不愿意殺我更何況誰知道藏鋒之境發生了什么,等我出去,哪里還需要什么槍宗劍閣刀門道宗,有了山頂那件能叫人一探渡劫圓滿的神器,就算是祁鈺也要收我為徒”
“你居然還打上我們掌門的主意了”
小師妹在原地氣得頭昏腦脹恨不得拔劍殺了此人,只是她剛往前斜了斜身子跨入這群樓之中,袁裕便立刻毫不留情地操縱禁制,又發出一道白光
劍氣
四溢,小師妹只不過是一個筑基,哪里應付得了這種級別的傷害未料到禁制居然能如此之快,一旁靜靜地望著內斗場面的樓重瞳孔猛縮,剎那間她再度提刀猛斬,白光狠狠地撞在刀背之上,濺起層層氣浪,樓重卻面色一變,驚覺那白光要從她的長刃上逃走,而與此同時,握刀的手腕卻被巨大的殺氣震得發麻。
千鈞一發之際,但見一道劍符憑空如箭般飛來,猶如不知生的死士般狠狠吞噬掉白光,兩股力量驚天一撞,卻都各自抵消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