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這痛苦來得快去得也快,兩三秒后,羅閻就恢復正常,只是出了一身汗。
他算了下時間,現在距離白給他拔毒也就過去快兩個月時間。
但看起來,赤毒就算沒到發作的時候,但也快了。
羅閻不敢大意,拿出一瓶從巨獸戰略府頒發下來的特級緩解劑,給自己扎了一針,以免在戰斗的時候赤毒發作。
傍晚。
九輛怪獸般的機甲運載車與地面武裝軍團匯合,一支車隊,綿長無比,朝著野馬基地的方向開拔。
直到日落,黑夜籠罩大地,始在荒蕪的曠野上停行休整。
羅閻下車行走,遠遠看到,獨孤長信坐在一塊石頭上,把一張葉子捂在嘴邊,吹出了單調但音色凄冷的聲音。
不遠處的空地上,白正盤膝而坐,看起來不像是在修煉,而是在做著冥想練習。
大概是感覺到羅閻的視線,她沒有戴眼罩的眼睛張了開來,看向羅閻。
“羅同學。”
羅閻點點頭,在她身邊坐下“打擾你了”
“不會。”白兩根馬尾搖搖晃晃,她仍然不是很能控制好自己的肌肉,又露出那種怪異的笑,但已經不再像從前那樣用手捂住。
“你的詭異”羅閻想了想,最后只吐出了一句,“很特別。”
白嘻嘻嘻嘻笑了幾聲,接著扳著手指數道“黑無、白童、阿房、戲法師”
“藍魈、阿骨、丹娘、無頭將。”
“合共八詭,是我目前能夠操控的極限。”
“而且,是不完整地操控。”
羅閻點點頭,這些名字,他只能夠跟一部分詭異對上號。
其中的阿骨和丹娘,羅閻沒見白使用過,也就不清楚這兩只詭異具體有什么能力。
他也沒有追問,打聽人家的底牌很沒禮貌,特別是對方是自己的同伴,還是救命恩人。
對于恩怨,羅閻分得很清楚。
有恩者,涌泉以報。
有怨者,睚眥必報。
所以羅閻不會打聽,不會用真如之眼去打探如狄征、白者的虛實和底牌。
“太初石碎片可以讓神藏蛻變,羅同學,你使用了沒有”白說完,又用手輕輕掩著嘴,“我好像問了不該問的話。”
羅閻搖了下頭“沒關系,我已經使用了,望氣瞳蛻變成破障法眼。”
“它的能力是,破障、識幻、遠視、強記、觀氣。”
白瞳孔微微擴大,接著視線飄向自己的衣角“謝謝你,羅同學。”
“謝謝你這么相信我。”
羅閻一本正經地說“你不也告訴我所有詭異的名字。”
白抬起頭迅速道“可你不知道它們的能力,讓我告訴你吧,黑無能夠幫我找到我想找的目標,如果包裹住我的話,就可以讓我隱去身形,且不泄露任何氣息。”
“白童是長得像燒給先人的紙人,它能夠代替我承受攻擊,并且一瞬間將我傳送到安全的地方。”
“阿房是一座房子,能夠容納我,保護我,并攻擊敵人,就像一輛坦克或者戰車。”
和白聊了一陣后,羅閻回到自己的運載車里,關起門修煉觀想術。
兩天后,車隊來到了距離野馬基地近百公里的一個荒廢城市中,借助城市做為掩護,做好進攻基地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