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陳朝沉默,隱約覺得這件事或許不對的修士們,此刻也沒有開口。
不知道過
了多久,陳朝開口,打破了安靜的氛圍。
“自然有。”
陳朝看著眼前的灰袍道人,一字一句說道“當初,那么多被騙到這里的少年里,其中有一個人離開了這里。”
灰袍道人臉色微變,但還是耐著性子問道“人呢,現在在哪里”
陳朝很平靜道“那個少年從這里離開之后,開始了修行,在大半年前,他在天青縣殺了好幾個想要奪取大梁朝龍脈的煉氣士,而后他去到神都,參加萬柳會他擊敗了宋長溪,武試奪魁,再后來,他來到這里,把崇明山的陰謀揭露出來,如今他便站在你面前,和你說著所謂的道理。”
灰袍道人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又不蠢,自然明白陳朝說的便是自己,這個少年早在武試上證明過自己是一個真正的天才,而他竟然又是曾經被騙到崇明宗的少年之一,那么他之前說的一切事情都有了佐證,灰袍道人此刻如果還要說些什么,那么陳朝都可以用自己來舉例,那么那群所謂的尋常百姓,其實到了此刻開始,都已經可以說不尋常。
陳朝要是說在那群少年里有很多自己天資更高的少年,那他又能說什么
灰袍道人沉默無言,其余想說話的修士,此刻也不知道說些什么。
那幾個代表著崇明宗的道人,臉色難看地看著陳朝,到了這會兒他們才知道,原來崇明宗今日之恥,原來是在兩三年前便已經注定了,那個少年,早在那個時候,便已經決意要在某天歸來報仇了。
想到這里,他們的臉色都有些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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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漏網之魚,實在是怪他們太不謹慎了。
有人說道“你這不過是偶然的事情,哪里能夠佐證什么”
那人雖然開口,但所有人都能夠感受到他的心虛。
他這是很沒有底氣的事情。
陳朝沒有理會他,只是說道“我從來沒有認為有修行潛質的人能比不能修行的百姓的性命更值錢,在朝廷的眼中,他們都是大梁的百姓,既然被害,便要討回公道,這個道理,只怕各位都沒有辦法反駁。”
灰袍道人之前所說的那些話,本來就不太妥,有些事情放在心里沒關系,但要是說出來,尤其是當著鎮守使這樣的大梁朝官員說出來,便不是很合適。
陳朝盯著灰袍道人,想要看看他要說些什么。
灰袍道人臉色難看,一句話都無法說出來。
其余的修士們也在深思。
他們修行多年,境界或許能比陳朝更高,但要說起吵架,只怕是綁到一塊,都不是陳朝的對手。
“夠了。”
一道輕飄飄的聲音響起,正好是那位青衣道人。
他此刻開口,既是選擇后退半步,也是給那灰袍道人一個臺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