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大門,
已經被人緩緩拉開。
一個身著黑色官袍的修長身影,出現在了所有人的視線里。
和來時一樣,身上沒有任何血污的少年隨手提著左衛的官印,那顆也就雞蛋大小的官印,此刻就在陳朝指尖,隨意搖晃。
看到官印,很多人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更多人探頭朝著里面看去,在院里只有一個雪堆。
“敢問指揮使大人,副指揮使何在”
看到那個雪堆,很多人想到了那位副指揮使的下場,但不太敢相信。
有人硬著頭皮開口,此刻雖然官印已經到了陳朝手上,大概結果也是呼之欲出,但他們還是想要一個結果。
陳朝淡然道“死了。”
簡單兩個字,直接擊碎了很多人的心。
神都左衛的副指揮使,死了,死在了指揮使的手里,這樣的事情,傳出去只怕沒有什么人會相信,甚至一個說不好,今夜發生的事情,就會讓左衛淪為整個神都乃至整個天下的笑柄。
想到這一點,許多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平日里他們作為左衛官員,一直都無比自豪,若是發生這樣的事情之后,在外面他們還怎么敢對人說自己便是左衛官員
那份以往的與有榮焉,此刻都沒了。
一片嘩然,即便是翁泉,也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陳朝。
左衛的許多衙役不相信陳朝會戰勝林山,但翁泉則是不相信陳朝居然這么果決,一位副指揮使他說殺便殺。
有人開口,“指揮使大人,那可是副指揮使,在左衛當差超過二十年,怎可隨意處置”
雪落無聲,但無數人都在開口,左衛衙門很是嘈雜。
說話得那人正是魚華。
他此刻一臉憤怒看著陳朝。
之前是他開口,如今又是他跳了出來,眼中冒著怒火,林山的死好似給了他極大的打擊,讓他此刻已經完全不管不顧了。
陳朝沒有理會他,而是看向翁泉,淡然道“收了他的腰牌,自今日起,他不是左衛的人了。”
之前在拿到官印前,陳朝便對魚華說過這樣的事情,當時魚華也是說只要陳朝拿到官印,再來說這樣的事情。
但誰能想到,沒過多久,陳朝便果真拿到了官印,也的確要將他逐出左衛。
魚華臉色微變,可還沒等他說話,便另外有人開口道“指揮使大人,掌刀使效力左衛多年,立下不知道多少功勛,也可如此對待”
“若是指揮使大人這般,難道不怕寒了兄弟們的心”
那人死死盯著陳朝。
“本指揮使有鎮守使衙門的條文,大梁律上寫得清楚,這位副指揮使連大梁朝都不想認了,那本指揮使也自然只有殺了他。”
“怎么,你們也覺得大梁律是一紙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