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守使這才回答了陳朝的問題,“夏氏是終點,陛下雖有魄力,但也明白什么是過猶不及,有了夏氏的倒臺,相信神都會太平很久,方外那邊,也不會有什么動作,那幫方外修士啊,就是見不得百姓的日子過得好,他們只想要一個傀儡王朝,為他們做苦力,其實他們很該死。”
陳朝微微蹙眉,問道“那大人要不然去方外走一趟”
鎮守使笑罵道“你是想我死在方外,你好馬上坐我的位子”
陳朝連忙擺手,一臉無辜道“下官絕對沒有這個想法。”
鎮守使哈哈大笑,但隨即又認真道“陛下走了一趟漠北三萬里,說起來,也該有個武夫再走一趟方外,一個個宗門走過去,也好讓他們知道,在大梁朝,不僅有能夠在漠北橫行的武夫,也有能讓他們這些方外修士低頭的武夫。”
“不愿意低頭那我就打得你們低頭”
陳朝附和道“大人雄心壯志”
鎮守使卻是話鋒一轉,看著陳朝說道“別多想,我是說你。”
陳朝一怔。
“癡心觀觀主那個鹿鳴寺的老和尚劍宗宗主你小子以后能不能都打一遍,讓他們知道,我輩武夫,不弱于人”鎮守使看著陳朝,眼中有些期待,看得陳朝有些不自在。
陳朝說道“要真有這一天,我就告訴他們,下官曾在大人麾下效力”
鎮守使哈哈大笑,怎么都沒想到,陳朝會說出這么一番話來。
笑過之后,鎮守使這才回過神來,說道“現在說說你還有什么事情吧。”
陳朝倒也不客氣,只是很快便說起鎮守使之前找到半截刀身的事情,然后有些為難道“斷刀雖然使著也順手,但終歸缺了點什么,若是神都沒什么大事的話,下官想要去劍氣山一趟,讓他們將下官手中的斷刀重鑄,只是”
拿謝氏的錢,陳朝覺得麻煩,可要是讓鎮守使拿錢,陳朝倒是沒有什么擔憂,更何況他要的不止是錢。
鎮守使搖頭道“你覺得有了足夠的天金錢,便能請動那幫鑄劍地幫你鑄刀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要一座天底下都公認的鑄劍最好的劍氣山為你鑄刀,先別說他們會不會覺得你是在羞辱他們,換句話說,即便是他們不在意這種事情,消息傳到了方外,劍氣山會不會覺得丟臉”
陳朝也想過這些事情,但還是不死心問道“之前謝南渡不都帶回來幾柄飛劍嗎”
鎮守使譏諷道“那小姑娘身后是誰,你也不想想。”
陳朝立馬說道“她身后有院長,下官身后不還站著大人您嗎”
要是謝南渡看到此刻的陳朝,只怕是也要感慨,當初那個在天青縣看到的少年,這會兒又回來了。
鎮守使面無表情,對這個馬屁絲毫不受用,他只是冷冰冰道“院長雖然在神都,和咱們關系緊密,但說到底書院還是方外修士里的一支,可咱們,本官和你,都是他們最看不起的,粗鄙武夫。”
聽著粗鄙武夫四個字,陳朝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此刻又沒辦法說些什么。
畢竟這四個字,可是由大梁朝前三甲的武夫說出來的。
鎮守使感慨道“況且劍氣山是什么地方,天底下受過劍氣山恩惠的劍修不知道有多少,就算是本官前往劍氣山,他們也敢說不讓本官上山,那就不讓本官上山了,真要惹怒了劍氣山,他們登高一呼,烏泱泱一片劍修便朝著你來了,你身軀堅韌是堅韌,但能頂得住多少劍修出多少劍”
陳朝沉默不語,只覺得一陣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