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路。”
隨著右衛那邊的退讓,這個不輕不重的小插曲就這么過去,左衛的馬車一直前行,最后到了宮門外,這才駛入專門停靠的地方,兩人這才走出車廂,就看到身后的葉大遠和姚島,宋斂和葉大遠對視一眼,兩人眼里的情緒都不相同,收回視線,宋斂看著陳朝說道“以后見到葉大遠那家伙,尤其是要和他一起做事的時候,記得多留個心眼,這家伙是個能在背后捅你一刀的主。”
陳朝點點頭,倒也沒有多問,反正他相信宋斂是不會騙他的。
兩人跟著前面的朝臣一起朝著宮門走去,不過前面的朝臣似乎是有意無意地往前快了幾步,身后的朝臣又是有意無意地慢了幾步,以至于就把這左衛兩人,就隔了出來。
宋斂上下打量了一番,也打趣道“看起來你小子把這些朝臣得罪了個遍,他們有些怕你啊。”
陳朝一臉無辜,“不過是跟著鎮守使大人的意思去抓了幾個鬼,要說真得罪了誰,就是書院那位什么夫子,怎么可能把他們都得罪了”
宋斂笑罵道“你小子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書院一位夫子,便不知道要和多少朝臣扯上關系,你倒好之前把他還要關在大牢里,這會兒只怕是大部分文臣都覺得你小子喪心病狂是條瘋狗,你小子要是走的文官路子,只怕是這就走到頭了,這官場上的道道,有你受的。”
陳朝揉了揉臉頰,問道“那現在怎么辦,總歸不能叫下官去給他們磕頭認罪吧”
宋斂搖搖頭,“大可不必,咱們鎮守使一脈,升遷不經過吏部,只是鎮守使一人說了算,你以后要是成了鎮守使,能管你的也就陛下一個人而已,不用擔心,不過我勸你以后還是在神都夾著尾巴,那幫窮酸文人真要寫點什么文章罵你,你小子總不能一刀給人宰了不是”
陳朝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心里去,只是自顧自說道“下官可沒有什么尾巴,要罵人,他們還不見得是下官的對手。”
宋斂有些恍惚,隨即這才想起陳朝這家伙最開始從天青縣來到神都,在刑部大堂可是把方外的那個老婆娘給罵得口吐鮮血來著。
之后在書院湖畔,這小子更是說的那邊的學子啞口無言。
說起罵人,這小子好像還真是不怕任何人。
就在兩人閑聊之時,前面的朝臣里忽然有一襲大紅官袍在這邊等著兩人。
宋斂一怔,看著那人,微微挑眉。
那人等著兩人來到身邊,這才感慨道“好些日子不見,如今你們兩人也成了過街老鼠了。”
宋斂哈哈一笑,不以為意。
那人則是看向陳朝,微笑道“好久不見。”
陳朝趕緊拱手,“見過韓大人。”
眼前這位,不是別人,就是之前負責審理陳朝擅殺幾位煉氣士一案的大理寺卿韓浦,說起來當時要不是韓浦愿意幫他拖延時間,只怕那樁案子如何,還不好說。
韓浦和兩人并肩而行,笑著說道“誰能想到,當初那么個看著不太尋常的少年,真能從本官的大牢里活著走出來,怎么,你現在要不要想著再去看看,故地重游一番”
陳朝苦笑著擺手道“那等地方,要是可能,這輩子都不想踏足了。”
韓浦笑了笑,倒也沒多說什么,只是問道“現如今和那個姑娘如何了有沒有想著何時成親”陳朝一怔,他到底是怎么都想不到韓浦會問起這種事情。
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如何對答。
韓浦微笑道“謝氏才女,如今不知道有多少年輕俊彥喜歡,本官甚至聽說,北境那邊的好些少年將軍可都有意思,如今北境那邊戰事停歇,他們說不定什么時候就得回來和你搶這個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