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文臣那邊,也有不少文臣臉色難看,但始終沒有開口。
只是片刻之后,太史令從文臣隊列中走出,仰頭看著那個中年道姑反駁道“笑話,既然北境防線是整個人族的屏障,那又為何沒看到你們方外修士的身影,難道這抵御妖族只是我大梁朝的事情即便真是如此,那我大梁朝任命誰做這個大將軍,又和你們有什么相關”
太史令只是個尋常文人,不曾修行,身材更是瘦弱,只怕平日里連只雞都不敢殺,但如今站在這個境界高妙的中年道姑身前,根本沒有任何懼色。
中年道姑說話之后,本就沒想著有人竟然敢和她針鋒相對,此刻看到太史令開口,她臉色陰沉,沉聲問道“你想死嗎”
面對這赤裸裸的威脅,太史令仰著頭,毫無懼色,“竹可焚而不可毀其節,玉可碎而不可改其白,死又如何,何以懼栽”
身為太史令,手中筆便如刀,一生只需要對得起史冊,若是無骨氣,他也成不了太史令。
中年道姑面色陰沉,剛要說話,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忽然響起,“丁音君,想要給自己師妹報仇,你來找我啊,在這里欺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有什么意思”
中年道姑順著聲音看去,只看到那眼前的大殿高頭,不知道什么時候多出了一個青衫劍修,此刻正坐在屋頂上,手中拿著一個酒葫蘆,喝了一大口酒,然后咂了咂嘴,笑瞇瞇道“你師妹死在我劍下,要報仇,來找我。你只要開口,我馬上可以和你一戰,送你去見你那位倒霉師妹。”
中年道姑臉色陰沉,咬牙問道“你是誰”
青衫劍修一怔,隨即道“你管我是誰,你就說敢不敢和我一戰”
中年道姑沉默不語,她看著那青衫劍修身側懸著的佩劍,沒有急著說話,眼前這位,可是一位實打實的劍仙。
紅霄真人則是平靜道“柳劍仙并非大梁官員,何必一定要趟這趟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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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半壁掏了掏耳朵,不在意笑道“我雖非大梁官員,但我卻是梁人,到底記得自己父母是誰。”
他這話,便是間接將大部分的方外修士罵了一遍。
眾所周知,修士上山開始修行開始,便是要忘卻塵世,很多人的父母都不再視為父母,也自然不承認自己是梁人。
“丁音君,我反正告訴你了,你那位師妹是我殺的,你要是真要來找麻煩,我隨時奉陪,至于你是不是不要臉,要找上個忘憂修士來圍殺我,我倒也不在意。”
柳半壁瞥了中年道姑一眼,然后是極為輕蔑地搖了搖頭。
中年道姑怒火攻心,當即便冷笑一聲,“那我便來討教柳劍仙一番,看看連院長都不放在眼里的書院逆徒,去練劍之后到底是個什么光景,到底是否天下無敵了”
中年道姑在方外也是受人無比敬重的人物,哪里受過這樣的輕視,更何況她和自己的那位師妹情同手足,要不然也不會在得知師妹身死之后,這便著急來到神都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