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殺的人,滅的宗門,哪一座不是該滅的世人誤解我太多”
陳朝剛說完這句話,忽然肩膀那邊就被人莫名一拍。
陳朝疑惑地抬起頭,一個喝得醉醺醺的中年劍修不知道何時出現在兩人身側,此刻他就瞪著一雙醉眼看著陳朝。
陳朝問道“道友有事”
那劍修搖搖晃晃,眼里有些恨鐵不成鋼,罵道“真當那年輕武夫是什么好人你們現在這些年輕人,學著他的穿著,也是想做這么個人”
本來那邊已經沒了聲音,此刻這個劍修一開口,自然就吸引來了所有人的視線,人們也就注意到了這個黑衫年輕人。
看打扮,的確是和那位名震天下的武夫差不多,但可沒人會覺得此人就是那位年輕的鎮守使。
畢竟這他娘的要是那年輕武夫能隨便遇到,那他們的運氣也太好了些。
而且不是聽說那武夫往北邊去了嗎
不過雖然沒人把眼前的陳朝當成那位武夫,還是有些人皺了皺眉,當下雖說是有不少年輕人視那位年輕鎮守使為偶像,所以刻意模仿對方穿著,但那也是別人的自由,其實萬萬沒有理由去這么說些什么的。
在這世上,看到了不順眼的事情,就要去說幾句的話,那么還是很招人厭的。
況且這穿著一事,根本無關對錯,就算是指責,好像也沒有立場。
唯獨能找出來的立場,就是大家認為那位年輕鎮守使不算是什么好人,所以不要學。
郁希夷這會兒一直看著陳朝,臉色極為精彩,其實更多的還是笑意,他正在死死憋著,但也不確定什么時候回憋不住。
結果馬上,他就看到自己對面那家伙,被人這么無端指責了一通,竟然也不生氣,而是站起身,十分謙遜說道“前輩教訓的是,晚輩這次回去,就換身打扮。”
那醉醺醺的劍修顯然十分滿意,站在陳朝面前,張了張嘴,想了半天,還沒說出啥來,倒是一嘴酒氣,給陳朝熏得不輕。
最后他還是憋出幾個字,“孺子可教也。”
陳朝苦笑不已。
那邊的郁希夷這會兒是實在憋不住了,把頭埋在桌上,整個人不停顫抖。
之后陳朝甚至還和那劍修喝了幾杯酒,等到對方離開之后,陳朝重新落座,看著仍舊在不斷抖動的郁希夷,問道“真的這么好笑”
半晌之后,郁希夷才艱難抬起頭,低聲笑道“這你都能忍不直接給他一下子,然后告訴他們,老子就是陳朝就這么吃了個啞巴虧,這好像不是你這位大鎮守使的行事風格。”
陳朝喝了杯酒,淡然道“他拍了拍我肩膀,說了這么一句話,也不算太過分,我就得把他腦袋擰下來”
“嗯”
郁希夷挑了挑眉。
陳朝嘆氣道“要真是這樣,老子這魔頭身份就算是坐實了。”
郁希夷恍然大悟,“原來還是害怕旁人說你是魔頭。”
陳朝搖頭,坦誠道“不是如此,是真沒必要,我殺人也向來殺的是該殺之人,或者非要殺我之人,這種不痛不癢的事情,要是發生在我身上一件,我就得殺個人,你看著吧,整座神都都不夠堆尸體的。”
郁希夷笑瞇瞇道“不過他事后要是知道曾拍過你這位鎮守使大人的肩膀,還以長輩的語氣說過這么一番話,會不會輾轉難眠,甚至害怕你報復,為了不牽連宗門,而自殺謝罪”
陳朝說道“那可就不關我的事了。”
說完這句話,陳朝揉了揉臉頰,說道“還是有些不放心,所以問問,你真遇上了劍宗宗主,讓他做磨劍石,你真能全身而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