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耐著性子問道“那你要怎么才答應”
“除非你答應我一個條件。”
紅袖瞥了一眼大祭司,整個人神采奕奕。
大祭司苦笑道“跟你說過了,這件事成不了,不管如何都成不了。”
紅袖面無表情,“誰跟你說了是這個”
這一下輪到大祭司詫異了。
紅袖一臉認真地看著眼前的大祭司,然后有些不受控制地伸出自己的手,撫摸他的臉龐,輕聲道“景祝,答應我,不管到了什么時候,都要好好活著。”
感受著臉上的觸感,大祭司看向紅袖的眼色也變得有些柔和,但他還只是搖搖頭,帶著歉意道“真要到了那個時候,我無法往后退的。”
紅袖搖了搖
頭,“景祝,你這個性子真是讓我很不喜歡。”
大祭司看著紅袖,意有所指,輕聲道“改不了。”
紅袖惱火道“你這犟種,真是因為傳下來的原因”
大祭司無奈道“不關血脈的事情。”
神都盛夏時節,蟬鳴聲越發不斷,吱吱呀呀的叫喚,讓某個在竹樓前打瞌睡的大劍仙很不滿意。
于是那位大劍仙睜開眼睛,隨手撿起一塊碎石,就朝著不遠處的樹上丟去,輕微的一道響聲,便有一只夏蟬啞聲,然后就是一只夏蟬掉落下來,然后那顆碎石就回到那年輕大劍仙手上。
年輕大劍仙再次丟出碎石,看著另外一只夏蟬掉落,再次握住碎石,重復這樣的舉動,只是片刻,這竹樓前,落了一地夏蟬。
年輕大劍仙嘖嘖笑道“那個小賀,把這夏蟬撿起來,用油酥一遍,是份好吃食”
一旁正在練拳的賀良仰起頭,嗯了一聲,自小就摸魚打鳥的賀良自然知曉這夏蟬的滋味不錯,當即便收了拳架,去屋子里拿盆子。
郁希夷囑咐道“小賀,記得多放油,不然一股子土腥味。”
作為劍宗游歷世間最久的劍修,郁希夷對這些吃食,可謂是門清,鮮有不知道的。
賀良點頭道“知道了,郁師伯。”
說完話,已經是少年的賀良已經轉身回屋,看著這一幕的于清風翻了個白眼,對于這位名義上的師伯動不動就使喚自己師弟的行為,他很不高興,不過卻不知道為啥,小賀那家伙一點都不以為意。
郁希夷瞥了于清風一眼,嘖嘖道“小清風,很不滿意也沒事,不滿意就開口說出來,和師伯我問劍一次,當師伯的也不欺負你,壓一境和你一戰怎么樣”
于清風皮笑肉不笑道“師伯倒是愛護晚輩。”
郁希夷瞇眼,詫異道“咋的,你小清風志氣有這么大要我不壓境和你一戰這不太好吧,要是做師伯一下子沒收住手,你師父回神都之后,不得跟師伯拼命雖說你師父也打不過我,但我總不能對你一個晚輩做這種事情吧白發人送黑發人這種事情,可最沒意思了。”
于清風咬了咬牙,好像就要不管不顧地遞出一拳,他娘的,管它是不是能夠讓郁希夷傷到分毫,先把自己的這股子惡氣出了才是。
結果他還沒有動作,在不遠處一直閉眼打坐的小姑娘蔣小安忽然睜開眼,有些不耐煩道“師父,你能不能不說話,很影響人修行的啊”
本來還志得意滿的郁希夷瞥了一眼自己這新收的關門弟子,一下子就啞火了,他娘的,這算什么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