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句殺意盡顯的話,更平老道倒是出乎意料的并不慌張,而是瞥了陳朝一眼之后,才自顧自說道“真是一群廢物啊,如此也好,既然都死了,那就用不著為他們考慮了。”
在他看來,既然眼前的陳朝是孤身一人上山,如今能夠走到這里,那也就說明那些個阻攔他的老道人全部都死在了陳朝手里。
這樣一來,雖說的確說明了眼前的年輕武夫的武道修為當真曠古絕今,但是他殺了這么多老道人之后,還能有幾分修為
這種事情,只怕是不言而喻。
因此更平老道一點不覺得慌張,打量了陳朝一番之后,微笑道“小子,能走到這里,的確算是當世人杰了,可惜也就就如此了,貧道是不太明白,好好活著不行嗎為什么非要來送死。”
陳朝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因為在停頓片刻之后,陳朝已經無法掩蓋自己的殺意,身軀一掠而過,如同離弦之箭。
一道雄渾氣機先于陳朝身軀前洶涌澎湃,在這里打開一條道路。
如同起了一陣大風,吹拂著洞府里的每一件東西,當然,首當其沖的是老道人本就不多的白發。
更平老道瞇了瞇眼,對于眼前年輕武夫的澎湃血氣,他還是有些意外的。
一位不到而立之年的武夫,氣血鼎盛自然尋常,但他沒有想到,眼前這位武夫在鏖戰這么許久之后,居然還是這般血氣充足,簡直不像是人,更像是一頭人形兇獸。
“好好好,這么鼎盛的氣血,正好配上這顆果子一并吃下,等吃了你們,貧道也就能年輕一甲子”
更平老道舉起瘦弱雙手,一縷縷厚重的道氣緩慢彌漫而出,漸漸在眼前形成一個巨大旋渦,不停轉動的同時,里面伸出一只枯瘦手臂,要將陳朝拖入其中。
陳朝面無表情,腰間不知道何時出現了一柄帶鞘直刀。
握住刀柄,云泥早就作龍鳴之聲。
一人一手相距不過數尺距離,陳朝拔刀出鞘。
云泥刀光一閃而逝,鋒利的刀刃在此刻直接便斬下那只手臂,云泥見血,刀柄在一瞬間便轉化為雪白之色。
見血即白,一直都是云泥的特殊所在。
陳朝一腳重重踏在那只掉落在地的手臂上,咔擦一聲,一只手臂在瞬間便被陳朝碾成血泥。
更平老道眉心閃過一抹痛楚,但在瞬間便被他抹平,手臂斷開處的鮮血淋漓,在這個時候,有肉芽緩慢生出,好像要借此生出一條嶄新的手臂。
但陳朝卻沒有打算要給他這個機會,云泥從上往下一刀斬下,如同拉出了一條璀璨白線,直接將其拉開一條口子。
一鼓作氣的陳朝根本沒有想太多別的事情,到了如今,他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用最短的時間將這位更平老道打殺在這里,讓他徹底死去。
更平老道眼看身前屏障被陳朝斬開,不愿意坐以待斃的他一只手結印,一道道道氣凝結而成的道符宛如一道道飛劍,朝著陳朝疾馳而來,帶著無盡鋒芒之意。
只是那些道符卷著無數的道氣朝著陳朝掠來的同時,陳朝便已經重重斬出一刀,在這一條線上,所有遇到這一刀的道符在頃刻間便會從中被斬斷,化成兩半,只是被斬碎之后的道符,退化成一縷縷道氣之后,竟然又重新凝結,朝著陳朝撲來。
瞬間便形成一道囚籠,將陳朝困在其中。
陳朝伸出一只手,握住一枚道符,但同時他的手臂就被周遭的其余道符攻擊,瞬間鮮血淋漓。
同時也有無數的道氣想要順著陳朝的傷口一點點地朝著陳朝的體內彌漫進去,但很快那些道氣便在陳朝的體內被一股更為玄妙的氣息碾碎。
陳朝對此不以為意,只是在抓住那枚道符的同時,微微用力,道符上便出現了一道又一道的裂痕。
如同蜘網四散。
更平老道心情沉重,原因不是被陳朝抓住一枚道符,而是很不解為何陳朝能握住那一枚道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