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海真人不言不語,他只是看了一眼不遠處,那兩位南華山的修士,此刻應該出現才是,但為何不見蹤影?
“郁希夷,你他娘的能不能給那枚鏡子一劍,然后破開,不傷鏡子。”
陳朝以心聲開口,詢問已經結束戰斗,打殺了一位扶云修士,如今其實開始糾纏另外兩位扶云修士的郁希夷。
郁希夷面對著兩位南華山的修士,倒也是游刃有余,此刻聽著陳朝開頭,這才注意了這邊,陳朝身前的那個道士頭上,正好是頂著一枚寶鏡。
“我勸你小子別亂打這些玩意的主意,即便是被你拿到手了,沒有對應的法訣,也無法驅動,你一個武夫,什么都不會,老是掂量著別人的好東西做什么?”
郁希夷沒好氣開口,他作為陳朝的好友,哪里不知道這家伙的心思。
“我不會,但這玩意可以送給阿月,阿月也是個年輕牛鼻子,說不定有法子,送了重禮給他,以后要看道祖手札,不簡單嗎?”
陳朝打得還是那本道祖手札的想法,要是那本手札最后落到他手上,他非得看看里面到底有些什么東西。
郁希夷有些無語,“你這個想法,比朱夏那丫頭的,也高明不到哪里去。”
陳朝挑眉道:“你別管,總之有沒有法子,一劍斬開那屏障,不傷寶鏡?”
郁希夷沉默片刻,說道:“行,但你要給我爭取一刻鐘的時間,我要積攢劍氣,我這一劍之后,他迅速出手,最好在頃刻間便將他重傷,我之后第二劍,會斬開他和寶鏡的聯系。”
得到郁希夷的答案,陳朝高興不已。
而這邊,觀海真人的那樁道術早已經醞釀完全,此刻大袖一揮,雙手之間,無數的流光化作一道道飛劍撲殺陳朝。
這些飛劍是氣機所化,又在前掠之時,氣機和氣機之間勾連牽扯,此刻威勢驚人,最讓人難以應付的,是這一片的飛劍,牽一發而動全身,想要破解,就要完全將這所有飛劍都擊碎。
而這幾乎不太可能。
陳朝感知到了那些飛劍的氣息變化,心中有數之后,驟然遞出一刀,迎著那些飛劍便呼嘯而去!
刀劍相撞相殺。
陳朝一拳擊碎周遭那些灑落氣機,嗤笑道:“真人也就這點微末道行,修行多年,修到了狗肚子里去了?”
觀海真人并不惱怒,只是看著這個意氣風發的年輕武夫,平靜道:“先破開我這寶鏡再說。”
陳朝說道:“憑借外物,不算本事。”
觀海真人譏笑道:“修行路上,名師機緣,法寶飛劍,哪樣是外物,哪樣不是外物,你自己能說得清楚嗎?”
這話倒是沒有什么問題,讓陳朝也反駁不了。
“大道爭渡,能走在前面,不管如何,便是本事,走在后面的,再說如何了不起,也不算了不起。”
觀海真人淡淡開口,只是隨著這句話落下,他那些恐怖的飛劍殺伐之氣更足,此刻更是如同蝗蟲過境,密密麻麻再次撲向陳朝。
陳朝對此只是無奈一笑,他可沒有什么寶鏡護身,一身體魄雖然還算是堅韌,但卻還是沒辦法硬抗這些飛劍。
之后他置身于飛劍之中,來回不停,看起來有些狼狽。
其實也是他非要打那枚寶鏡主意,如果一門心思想要殺人,此刻只需要欺身而近,來到觀海真人身側,一拳一拳砸開那些東西就好了。
“郁希夷?”
陳朝衣袍被其中一柄飛劍斬開一條豁口,但好在沒有傷到他自己,不過即便這樣,陳朝還是有些無奈,只好詢問郁希夷怎么樣了。
“催你奶奶呢。”
郁希夷沒好氣的接話,雖說不滿,但接著下一刻,他的那柄野草便攜帶無盡劍氣直接掠向觀海真人。
觀海真人此刻心神都在施展這門道術上,其實也看到了那柄飛劍朝著自己而來,不過他并沒有太過在意,有那枚通天鏡為自己保駕護航,最后結果,也定然是那柄飛劍無功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