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窮字,便能概括他現在的情況。
雖然此長安非是彼長安,但是張固的那一句,居長安大不易,已經足以說明,一國都城居住的難處。
況且恩大莫過之于救命,而且還可能不止是救了一次。
李漁臉上浮現了除了淡淡的微笑,她說道“陳先生我有一個弟弟往日里行事無狀,如果有機會,希望陳先生能夠教導一二。”
讓渾圓登上唐國的王位,那是她母親在臨終前的遺愿,也是她畢生所求。
平日里渾圓太過頑劣,她離開長安一年多,也不知渾圓又頑劣了多少。
陳玄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些許敷衍道“既然是殿下相邀,如果有機會我自當教導一二,只是還望殿下到時,切莫心疼才是。”
慈姐多敗弟,從書上的故事來看,李渾圓適合當一個紈绔子弟,要勝過當唐王。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想要教導這樣的樂子人,只有一種手段,那就是讓其見之而生畏方可。
陳玄認為嚴厲的手段,不一定能將改掉李渾圓的本性,但絕對能讓其見他陳玄,而心生畏懼,只是從來都不會有這樣的機會。
還是那句話,慈姐多敗弟。
李漁點頭道“若我那不成器的弟弟,真有這般機緣,能夠被陳先生教導一二,那么我自然就不會心疼。”
或許現任王后,并未害渾圓之意,但王后一派中的官員呢
自從母親死后,清河郡中的那些母族,多少已經有些放棄了渾圓。
陳玄笑而不語,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這時一道突兀的喊攪亂了兩人的談話,遠處數十騎卒,在一年輕將領的率領下,來到了營地之側。
年輕將領嫻熟的翻身下馬,朝著馬車喊道“固山郡都尉華山岳救駕來遲,還望公主恕罪。”
這喊聲吸引了眾人的目光,騎卒手中的火光星星點點,結成車陣的侍衛們松了一口氣。
呂清臣聽聞是華山岳,也是徑直走下了馬車,說道“華都尉,你終于趕來了,老夫早就盼著華都尉了。”
出了北山道不遠處就是固山郡,而這位固山郡的都尉,昔年在長安公主府中的時候,呂清臣就不止一次見過。
華山岳神情凝重的看著呂清臣,問道“呂先生,敢問公主殿下何在”
呂清臣指著不遠處的青石,笑著說道“華都尉不用擔心,公主殿下無恙,此刻公主殿下,想必正在與陳先生談話。”
作為一個過來人,呂清臣自然知道華山岳對于公主的意思,只是可惜華山岳的家族,雖然是固山郡豪族,但是豪族面對那位夏侯將軍,也不過是個螻蟻罷了。
夜色以濃,青石畔陳玄又未曾點燃篝火,所以看的不太清晰,也是情有可原。
華山岳聽聞呂清臣所言,朝著青石畔走去,雖然還是看的不太清楚,但是記著火把的光亮,還是能夠隱約看到。
公主殿下距離那位陳先生,挨得極為靠近,顯然是快要碰到一起了。
華山岳感受到了,好一陣無能為力的憤恨。
夜色中,寧缺帶著幾分嘲諷,看著舉著火把的華山岳。
從剛才那一聲公主殿下何在,寧缺就敢肯定,這所謂的華都尉對那位公主殿下,有著其他心思。
只是可惜那位殿下,小聰明太多,只會吊著這位華都尉。
何其可悲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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