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山道難行,根本就不擅長鐵騎沖殺,哪怕是重甲玄騎也不過是棋子,大人物們棋盤上,可以隨意丟棄的棋子。
只是像重甲玄騎這樣的棋子,用起來很好用,他是個唐人,卻又不是唐人。
有些記憶早已模糊,但是依稀還是能夠想起來一些,那位陳先生身上道袍形制。
寧缺看得有些眼熟,但是卻又不敢上前相問,萬一這位陳先生,像給那位書院棄徒一樣,給他來上那么一劍呢
那可真就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
篝火點點,軍卒們開始烹飪朝食,山道難行,既然要快速通過,那么自然不能有過多的停留,所以這朝食自然要在卯時用了。
軍中最為注重的便是紀律,無論是來自渭城的軍卒,還是那位公主的侍衛,抑或是重甲玄騎。
皆是無人喧嘩,只是那些來自草原的蠻子們,叫嚷的有些歡了。
數個時辰的修行,讓陳玄的修為又增添了幾分,密林依舊看上去,依舊像是擇人而噬的猛虎。
卯時,朝食,大概就是早上七八點的時間。
“如果這個時候,再來上那么一場襲殺,那就真的有些不妙了。”
人在睡覺、剛睡醒時最為迷糊,而在吃飯時,雖然有警覺,但是在飯后戰力也會出現不同程度的下降。
他并不認為,針對這位公主殿下的刺殺已經結束。
在那密林中,陳玄在剛才感知到了,有人在快速的奔跑,而且其中還夾雜著不少修行者。
按照當下的修行境界劃分,應該算是不惑境界,走的是魔宗的路子。
溪水潺潺,陳玄自青石畔起身,在溪水畔洗了把臉。
而后陳玄元神一念而起,控制著天地元氣,對整件道袍,來了個清晰。
以天地元氣清洗而過,這件明制青色道袍之上,不染絲毫塵埃。
“咣當”
隨著一聲巨響,篝火上架著的鍋被一顆從密林中扔出的石塊,砸成了兩截。
離得比較近的軍卒,臉上出現了憤怒的神情,任誰在吃飯的時候,突然間被人打斷,連鍋都給砸了,都會憤怒。
軍卒舉盾抽刀,重甲玄騎們也是翻身上馬。
這里同樣不適合騎兵沖陣,但好在這里的地勢還算平緩,能夠讓戰馬蓄力片刻功夫。
緊接著便是上百石塊從天降,那輛破舊的馬車,也是被砸得支離破碎。
寧缺抱著桑桑,躲在了那柄大黑傘下,石塊邊角鋒利,卻依舊無法破黑傘而入。
溪水畔,一只橫行霸道的小螃蟹,成為了石塊下的螃蟹魂。
石塊有大有小,如同驟然而至的冰雹,李漁被侍衛們,護衛在盾陣之內。
陳玄看著朝著自己飛來的鋒利石塊,揮動衣袖,天地元氣匯聚,如同一道無行的墻壁一樣,將讓扔來的石塊,排到了兩側。
許久之后石塊方才停歇,不少軍卒哪怕有著甲胄保護,也依舊是頭破血流。
這讓來自天下第一強國的軍卒愈發的憤怒,扔石頭這樣的手段,真的能上臺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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