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天色依舊是晴空萬里無云,實在是令人費解。
陳玄合上那本黃巾集錄,將其放回到了原本的位置,朝著舊書樓下走去。
舊書樓三樓窗邊。
一個長相憨態可掬的小胖子,聽著耳畔的雷聲,問道“三師姐,這雷聲來得蹊蹺。”
“聽聞那天,太平道陳玄與顏瑟大師對飲,坐而論道時,亦有此雷霆。”
“皮皮猜這雷霆,很可能就是這位太平道陳玄所引。”
雷霆之聲滾滾而來,來得快去得自然也快,但太平道陳玄仍舊給陳皮皮留下了相當大的震撼。
余簾抬起臻首,看了一眼陳玄后,將目光落在了陳皮皮身上,她微笑著說道“皮皮,你不覺得,你猜想得太多了嗎”
“去把那本論浩然劍氣抄寫三十遍,記得用簪花小楷。”
陳皮皮一臉苦相,趕忙求饒道“三師姐,那本論浩然劍氣足足有十七萬字。”
“又得用簪花小楷去抄寫,皮皮的手非得抄寫廢不可,那時誰去給老師做飯啊”
余簾側臉看向了陳皮皮,平靜的說道“那就再加二十遍,皮皮你覺得如何”
陳皮皮雙手交叉,行禮道“三師姐,皮皮錯了,這就去抄寫”
小胖子垂頭喪氣的朝著,另外那張桌案走去,準備抄寫那本字數極多的論浩然劍氣。
這些前輩總喜歡,寫一些對功法發注解,而且又臭又長。
余簾起身攔住了將要下樓的陳玄,問道“旬月之前,與陳道友論禮,略輸一籌。”
“今有一問,還請陳道友解惑”
一時間正在看書的學子,也是放下了手中的書籍,遠遠地觀望著。
這位長得極為好看,受人愛戴的教習,居然要請陳玄解惑,實在是讓人驚羨。
陳玄停下即將下樓的腳步,問道“不知教習,有何疑惑,需要我一個初入書院的學子來解惑。”
二十三年蟬的疑惑,大抵上只有一個,或者不應該稱之為疑惑,更應該稱之為執念。
最后一任魔宗宗主的疑惑,現書院教習,夫子親傳弟子余簾的執念。
余簾輕揮衣袖,天地元氣匯聚而來,阻礙了兩人談話的外傳,她的疑惑如何作解,的確不該被他人知曉。
余簾平靜的說道“昔年,西陵神殿那一任光明大神官,于荒原傳道。”
“于荒人中立下明宗一脈,后西陵神殿污蔑其為魔宗。”
“荒人言魔宗是明宗,西陵言明宗是魔宗”
“敢問究竟是魔宗錯,還是西陵錯,亦或是兩者皆錯”
陳玄聞言,說道“三先生,何來對錯”
余簾說道“陳道友,怎無對錯”
陳玄又道“三先生,本無對錯”
余簾沉聲道“陳道友,應有對錯”
陳玄淡淡一笑,說道“三先生,對錯源于認知,故蒼生渺渺,若以對錯而論,只能是途生煩惱。”
“一人求道,雖誤入歧途,不成大道,但仍舊堅信,敢問三先生,此人錯否”
“于此人而言,無錯。”
“于旁人眼中有錯,吾心吾行誠如明鏡,所以本無對錯。”
陳玄緩步而行,朝著樓下走去。
余簾眼中神光乍現,說道“本無對錯怎么會是本無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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