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本該來維持秩序,不使人大量聚集的金吾衛,也是消失得無影無蹤。
所以說這紅塵啊
才是真的好,可見人心,可見眾生,可見天地,亦可見自我。
道門修行諸般災劫,有的難他已然見過,已然悟過,可悟而不出。
非是他不愿出,而是他不想出來,不想出來就是不想出來。
正如那夜,于北山道口,入夢神游于某座山間,見到的那一襲白衣。
葉紅魚看著陳玄那落于天元的一子,淡然道“陳道友,落子于天元,想必早已是成竹在胸,若是道友為難。”
“隆慶此人,我可為道友退之”
葉紅魚執白后行,棋子落于星位之上,已占得先機。
陳玄方才落子天元,已是失了先手,奕棋之道,寧失一子,也莫失一先。
陳玄掂黑子,亦是落于星位,嘆息道“吾之聲名,于人世間已是極盛,那晚御劍而繞長安之事,隆慶自是知曉。”
“故而選了辯難,可我修的是道啊”
“又怎會遜于明經者之辯,抑或是詭辯呢”
他不通劍道,亦不通明經,他通的是經文中的道理,通了道理,何必執于明經之字譯呢
此非為舍本而逐末乎
隆慶想要通過辯難,來打擊長安城南,大山之下的書院。
來找他這個書院入試考七科甲上,本無甚對錯。
那他胸中怒氣,稍稍宣泄,也本無甚對錯,一個可憐的皇子。
于他而言,甚至不如,那個走得很順,知命以下無敵的王某。
一個普普通通的王某,一個被唐國發了海捕文書,現在還不知道,在何處漂泊的王某。
葉紅魚沾上一枚白子后,微笑著說道“隆慶還不能死,至少現在還不能死。”
“我想陳道友,也不想他日,去觀里看書的時候,遭遇到某些絆子吧”
“神殿中人,雖有誠信昊天道者,可更多的卻是,假托昊天之名,辦自己的事。”
“不過之前有光明神殿在,那些混蛋不敢太過分,畢竟光明大神官,真的敢于凈化混蛋,可現在不同了,光明大神官自囚于樊籠中。”
“神殿已然是,滿目的荒唐事”
陳玄掛上一枚黑子后,亦是點頭笑道“神殿滿目荒唐之言論,我在書院中,也曾聽某位教習講過。”
“可這大好人世間,滾滾紅塵中,哪里沒有滿目的荒唐呢”
“修道,求道,千般大道,萬般神通,性命雙修,修的其實是我們自己啊”
“既見到了滿目荒唐,可葉道友又如何”
葉紅魚捏著棋子的玉指,懸于半空久久未能落下,“吾為裁決,當滌蕩神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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