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依托于問心陣法的大夢罷了,陣停夢消也就不用看見這陳玄了。
而后夫子輕輕揮動衣袖,尚在茫然中的寧缺,直接化作星光消散而去。
夜幕天穹之下,玄黃二氣消散,雷聲亦是不再,陳玄陽神法向,散去了周身清光,于天穹之下,言道“夫子,這不過是一問心之夢,何必如此在意”
“有些意氣之言,也只可于夢中言之三四”
“吾為真人,雖不在意,卻還得顧及一二”
“夫子,今日陽神至此,既問心已畢,在下先行告辭。”
而后只見陳玄身形消散,化作一道氣息,以明明不可察,遠超剎那之速離去。
大山之上,大山之下,雖有數里距離,可于陳玄陽神法相而言,亦只在量念之間。
問心陣內,大夢開始寸寸崩塌,夫子的身影,亦是隨之消散。
山頂之上,大樹之下,夫子驟然而醒,聞著依稀留存的酒香,看著空空如也的酒壺。
夫子言道“可惜”
距離山頂不過百丈的山坡上,寧缺悠然轉醒,他看著自己毫發無損的十指。
才發覺方才之事,不過是大夢一場,不過與之前不同的是,那個身形高大的老頭,問得有些多了,而且疑似老鄉的陳玄,亦是入了他的夢中,著實是離奇。
寧缺踉蹌的行走在山坡上,彷佛一陣風吹過,就要倒下一般。
大樹樹枝上,掛著的那水瓢,隨風晃動不止。
水瓢就在眼前,片刻后寧缺來到了山頂,看著那坐在樹下入眠的老頭,心中大為震撼。
夢中太平道陳玄,曾言這老人為夫子,那豈不是他日后的老師
未曾拜師,便得罪了老師,還有人比他更為倒霉嗎
寧缺的動作越發輕微,已經是行至樹下,抬手即可摘得水瓢。
山坡上,方才悠然醒來的隆慶,怔怔的愣在原地。
“我居然敗給了一個小軍卒我很不甘心,我為何會敗呢”
隆慶看向了,那個站在大樹下,動作小心翼翼的小軍卒。
江純長嘆道“隆慶你不甘心,難道我就甘心嗎”
觀之而不取,可尚未觀之,那水瓢即將被人取走。
“不過得見夫子與真人論道,也是一番機緣。”
他也在那一場夢中,他在風沙中行走,見過了夜幕降臨,見過了玄黃之相。
聽得了黃天之論,原來棄昊天之信,方見己心,他悟矣
而后江純朝著山頂,坐于樹下的夫子行禮后,沿著山道朝著山下走去。
大夢之中,真人與夫子論道,真人原在眼前,只是少有人能識得。
遠處,某顆樹下。
余簾看著摘得水瓢的寧缺,說道“明宗傳承,當如何”
山坡上隆慶亦步亦趨,朝著山頂走去,他道心堅固,與太平道陳玄論道后。
雖有不穩,可求道之堅,更甚先前,可他還是敗了
“阿嚏”
山頂大樹下,坐在樹下的夫子打了個噴嚏,睜開了雙眸,看到了那個要死在高個子后面的少年郎。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