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是瓦山爛柯,不是官官相護的唐國,寧缺書院十三先生的身份,修行者或許會畏懼,修行宗派可能會禮讓。
可世世代代在瓦山生存的瓦山百姓,可不會畏懼,他們只知道他們,辛辛苦苦鋪就的青石路,在昨夜被人給毀了。
他們只知道,常去上香的爛柯寺,在昨天夜里,被人放了一把火。
莫山山亦是行至窗邊,看著群情激憤的瓦山百姓,說道“若是無有書院大先生相制止,恐怕寧缺真的會痛下殺手。”
“有書院在,寧缺本就無法顧及,這些瓦山百姓,又不會管寧缺的身份。”
今時今日的寧缺,正如那時那日,仗著佛宗大德曲妮瑪娣的月輪白塔修行者,只是書院遠勝于白塔。
后山的隨便一位先生出來,都能讓白塔的曲妮瑪娣啞口無言。
陳玄點頭道“應是如此,對于寧缺而言,其底線只有一個,那就是桑桑,從天啟元年的那間柴房,殺了宣威將軍之自開始,便一發不可收拾。”
“自那之后寧缺便只相信自己,那怕是大先生李慢慢,寧缺也從未信過,甚至在懷疑,為何書院不就他那小侍女桑桑。”
“為求活殺之無罪,可因果糾纏之下,若非寧缺在,宣威將軍滿門,或許還活得好好的啊”
“光明神座,是否看錯了,只有他自己知道。”
那時候的衛光明,是昊天授予的天啟,而不是自己的天啟,這也是為何,面對觀主衛光明,會被輕易打下天啟境界的緣故。
對于這位可能的老鄉,陳玄并無多少惡感。
常言道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可寧缺昨夜給了他一箭,他感到很是憤怒。
莫非拒絕書院十三先生的請求,就是天大的罪過嗎
就連那浩渺長河中的仙圣,都不會有這樣的想法,而那懲戒寧缺雷霆,亦被夫子的拿一根小木棍給驅散。
懲戒小的,來了老的,夫子為做了惡的寧缺平事,那么便是接下了寧缺的因果承負。
無關對錯之分,只是因果承負,終于了結之日
莫山山忽然問道“佛祖留下的盂蘭鈴,真的能夠辨別出,所謂冥王的兒女嗎”
她對于佛宗了解不多,所以對于一數千年前的鈴鐺,能否辨別出,冥王的兒女,感到十分的懷疑,數千年的佛祖,又是否見過冥王呢
陳玄微微一笑,解釋道“能夠辨別冥王的兒女的從來,都不是所謂盂蘭鈴,而是當年涅槃的佛祖。”
而后陳玄話音一轉,指著那瓦山的斑斕佛光,說道“山主,那佛光就是,數千年前,在菩提屬下,佛祖涅槃時留下的目光。”
“辨別冥王兒女的從來都是佛祖,而佛祖辨別的冥王兒女,也是佛祖所認為的冥王兒女,當然并不能說佛祖錯了。”
“只是身為覺者的佛祖,看到了命運的一角,卻未能看清楚”
佛祖為人世間留下了一座陣,一座涅槃的陣法,而涅槃后的佛祖,則是留存在的那座棋盤內茍活,佛祖本應可以同,夫子一般躲藏起來。
沒道理酒徒跟屠夫可以躲得過去,而佛祖躲不過去,非要采取那般決然的手段,躲藏在棋盤內與世隔絕。
莫山山疑惑道“佛祖,還活著”
不知為何她問出了這樣一個問題,與夫子一般的人物,真的會那么容易死掉嗎
陳玄微微一笑,說道“那樣活著,還不如死了。”
佛祖的確還活著,但是涅槃后的佛祖,其實已經死了,不像酒徒、屠夫一般茍活,亦不想夫子一般,在人世間逍遙自在。
人世間屬于人世間的人們,而不單單屬于,唐國的人們。
“佛祖,涅槃于瓦山,留目光于佛像內”
“其人不知所蹤,但應與盂蘭鈴、棋盤有關”
而后拿柄漢劍,出鞘而去不知所宗,為道門真修,亦有怒氣,怒氣未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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