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
七念行至了佛殿,看著桑桑跟寧缺,口中說道“十三先生,盂蘭鈴響,佛陣開啟,棋盤雖碎,可佛祖留下的陣還在。”
“桑桑是否為冥王的女兒,須臾之間便會揭曉。”
佛誦聲不斷,在那輝煌的佛光下,桑桑的身上,散發出了冥界的氣息。
那一把大黑傘,亦是從寧缺手中飛出,懸在了佛殿內,黑色氣息縈繞于側,化作了數十只冥鴉。
在這供奉著佛祖的佛殿內叫嚷著,任憑佛光陣陣,亦是無法奈何,那些盤旋的冥鴉。
桑桑的寒疾在這一刻似乎消散于無形之中,桑桑伸出了右手,握住了那把大黑傘,冷漠的目光,掃視著在場修行者,她冷冷的說道“擾吾大計,爾等該死”
黑傘在桑桑手中轉動著,那數不盡的黑色氣息,反而壓倒了整個爛柯寺僧人的佛誦聲,所引來的漫天佛光。
以一人,而橫壓一寺,此刻唯冥王之女爾
寧缺的目光中滿是呆滯,他拉著桑桑的手,說道“你就是誰,你把桑桑,弄哪里了”
“你把桑桑還給我,你把桑桑還給我”
桑桑潔白如玉的臉上,浮現出了些許的笑意,她對著寧缺,說道“少爺,我就是桑桑啊”
寧缺搖頭道“你不是桑桑,你到底是誰”
他認識的桑桑不是這樣,這不可能是桑桑,桑桑現在也不可能叫他少爺。
自從認了親之后,桑桑只會喊他寧缺。
寶樹臉上滿是憂慮,他持鈴道“諸位,冥王之女現身,若不將其殺死,日后恐后患無窮”
這一番話可以說是,說在了諸多修行者的心坎上,沒有人會去賭冥王的善心。
所以當行以殺伐,最先出手的是,白塔大德月輪國主親姐曲妮瑪娣。
曲妮瑪娣怒道“冥王之女,老身送你去見冥王。”
可手持禪杖的曲妮瑪娣尚未近桑桑的身,便被手持樸刀的寧缺一道斬斷了手中的禪杖。
寧缺很清楚,想要救回桑桑,就得去找他的老師夫子,唯有夫子才能救桑桑。
同樣不能讓現在的桑桑受到任何傷害,否則他的桑桑就回不來了。
寧缺取下了身后背著的匣子,元十三箭在手后,寧缺的底氣明顯多了許多,他說道“我不想殺人,我要帶她走,誰敢攔我,我就殺誰。”
寧缺轉身攔著變白了的桑桑,就要離開這座佛殿,可卻沒有想到,眼前又有一僧人擋住了去路。
七念看著坐在椅子上的道門真修,不屑一顧的說道“十三先生,留下冥王的女兒,你可以自行離去。”
“否則那就只好得罪了,并非是所有人,都要給書院的面子。”
他知道書院的顧慮,也知道夫子的顧慮,但這并不是在有了結果后,冥王的女兒,還可以安然無恙離開的緣故。
為了人世間的安寧,為了人世間的人們,免于遭受永夜之苦,誅殺冥王的兒女,本身就是勢在必行的事情。
如今冥王之女,現出了真身,可書院十三先生,卻還在執迷不悟
寧缺手持元十三箭,冷冷的說道“大師不怕我手上的元十三箭嗎要知道我剛入洞玄時,就用他廢了隆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