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厚的鐵劍直指葉蘇,葉蘇亦是凜然不懼,繼續朝著君陌走去。
葉蘇言道“書院講究禮,講究律法,可道門真修曾言,本無有對錯之分。”
“只有因果承負,那么君陌,冥女亂世,永夜降臨的因果承負,唐國亦或是書院,能否承擔得起呢”
因果承負,君陌救走冥女,而后人世間,舉世伐唐,此番因果承負很大,大到了很多人無法承受。
君陌淡然一笑,說道“葉蘇伱是在同我講道理那懸空那些淫僧,又該如何處置”
葉蘇看了眼啞巴,說道“送往神殿,執行火刑,這是慣例而已;我并不相同書院的二先生,講這人世間的道理。”
“你我都很清楚,冥女今日是死是活,并不在你我二人。”
“我只想要與書院二先生,一戰”
君陌戰意盎然的說道“那就,來戰”
鐵劍道劍紛飛而來,那是道門天下行走的道劍,那是書院二先生君陌的鐵劍。
兩位知命巔峰的修行者,皆不是佛宗之人,自然不會顧及,這一座數千年的古剎。
是而,那沒被寧缺燒掉的佛塔,在兩人的戰斗中,悉數化作了廢墟。
在場的修行者很清楚,冥王的女兒今日,必然走不出這座寺了,這是分勝負,也是見生死的時候。
天諭大神官走上臺階,看著那位道門真修,問道“陳道友,也認為桑桑,不是光明之女,而是冥王之女”
他在長安初次見到桑桑的時候,就看到了六年后,桃山上那漫天的光明。
雖然他不愿意相信,桑桑就是冥王之女,可現在這般局面下,他的預言無論怎么看,都顯得有些蒼白無力。
陳玄看著在那座佛光大陣下,苦苦掙扎的寧缺,還有那信若閑庭的桑桑,言道“我怎們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人世間怎么看”
“種種不同尋常的舉動,皆能看出桑桑不是凡人之流。”
“冥王既然能夠,同身在神國內的昊天神,相互爭斗不休,那么為什么,不能干擾你的預言呢”
既然這位神靈喜歡演習,喜歡玩火自焚,那么他便陪著,這位神靈將這一出,冥王的戲份,給演下去。
冥王,冥府,幽冥地府,亦或是陰曹地府,上陰天子,泰山府君
人世間需要一位掌管陰司的神,卻不是一個有著自己情感的神
天地所以能,長且久也,以其不自生,故能長生。
神靈亦是如此,神有情感后,那么神隕落的劫難,就會如期而至。
福禍無門,唯神自招,報應不爽,如影隨形。
天諭大神官,亦是看向了,那佛光大陣,他問道“可這,又是為了什么呢”
“唐天啟元年,莫非衛光明,真是為了掩飾,冥女將世”
對于神殿而言,這樣的說法,顯然不能被承認,哪怕是承認,神殿前光明神座衛光明,老眼昏花看錯了,也不能承認,衛光明包庇冥女。
那對于神殿而言,是一個莫大的打擊。
陳玄平靜道“那我就知道了,我現在只知道,桑桑已然不弱于六境,一日內從不惑,到了六境,這樣的曠世奇才,人世間真的有嗎”
厚積薄發,也屬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