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陳某不知所蹤的那一刻起,這人世間的一切事情,似乎在無聲期間已經發生了改變。
今后佛宗懸空寺,或許不再是道門知守觀的盟友,神殿聯軍被書院、唐帝國的鐵騎,阻擋在了青峽之外。
月輪國的僧兵,在被唐國鎮南軍擊潰之后,哪怕是有七念等眾多佛宗修行者想助,也依舊改變不了,爛泥扶不上墻的月輪國僧兵。
如今知守觀的陳某,更是深入荒原不知所蹤,追殺那冥王之女,可冥王又在何方呢
夫子登天而去,難道是在與冥王交戰嗎
月現,夜至又是何意呢
隨著講經首座的一聲嘆息過后,那道自青天之上而落的濤濤大河,已然落了下來,濤濤的水聲,縈繞在懸空眾僧人的耳畔。
“般若若波羅蜜多時”
誦讀佛經的聲音,自那天坑崖壁上的佛殿內響了起來,這事了來自佛宗的陣,以梵音誦讀佛經以啟陣,后而護住這偌大的懸空寺。
講經首座行走在天坑的邊緣,滿是慈悲的看著,那不知道蔓延到了何處的天坑。
世人愚昧,唯有我佛,方能拯救這愚昧的人世間
佛宗之無量,已屬于世外的巔峰,那一條于懸空山門陣法奔涌的濤濤大河,迎頭撞向了講經首座。
講經首座一如往常般的朝前方行走著,來自圣柳白的這一道大河劍意,洶涌東流。
講經首座卻猶如一道海中山岳一般,阻大河之鋒芒,止大江之潮頭,不外乎如是也。
講經首座言道“這一道大河劍意果真不錯,柳白雖不過五境,卻也能殺了那些,剛入五境的修行者。”
人世間的修行者,若是能夠僥幸入了五境,亦只能是書院之無距,一念自心頭而起,便可橫跨萬里之遙遠,方為無距之境界。
然這樣的無距境界,卻難以躲過像柳白這等修行者多久劍,人世間只知道,劍圣柳白的縱劍千里,不如有一劍在手,可誰曾想過,若非柳白在縱劍萬里上,已經修行到了巔峰之究竟,又怎會去修那身前三尺呢
臂展一尺,劍長三尺,身前四尺之內,便是柳白的世界,這樣的劍術劍法,已然技乎于道。
濤濤大河中,講經首座行走于其中,面對著足以抹殺知命巔峰境界的劍意,講經首座卻能,衣裳不破,發絲不斷
佛宗之無量,一覽無余
寶樹滿是震驚的看著,行走在柳白大河劍意中的講經首座,原來這邊是無量之境界。
以前只是聽聞,今日終于得見,也不知道他何日,才能修行到如此的境界。
然而這一條因大先生李慢慢無距之神通而來的大河劍意,在沖刷了小半個時辰后,終于消散于無形之中。
講經首座悵然道“無距之劍,終究是無根之浮萍,待到劍意消散,這一條大河自然是消散于無形。”
“若是柳白親自持劍而來,我奈何不得柳白,柳白自然也奈何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