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陵關下
講經首座看著,單騎沖來的許世,不由得贊嘆道“沒想到唐國,竟有你等存在,這真是唐國之幸。”
“可以你微末的修為境界,憑借這座孱弱不堪的陣,如何能夠困殺于我”
懸空在否,已然不重要,重要的是殺入唐國腹地,殺掉那位冥王之女,殺掉某位神靈的人世間身。
自此,人世間再無神靈,只有佛的存在,人世間沒有神靈這個信仰,那么自然需要一個新的信仰。
這個新的信仰,自然只能是佛
許世勒住了馬頭,精神抖擻的看向了,那位佛宗的講經首座,冷冷一笑,說道“我一直都認為,僧人就該老老實實的待在廟宇之內吃齋念佛,而不是拎著刀子,來到我唐國的疆域內,自尋死路。”
“大先生臨走時,去了懸空一趟,看見了燒成灰燼的懸空寺。”
“懸空已毀,講經首座,何必執迷不悟”
在成為一位武道巔峰的修行者時,他先是一位唐國的軍人,軍人保家衛國,本系職責所在,哪怕是六境在前,他亦是無有畏懼。
講經首座平靜的目光中,生出了無數的怒火,他說道“寺廟不在了,僧人還在,只要本座還在,那么懸空不滅,佛亦是不滅。”
講經首座強行壓下了心中的怒火,能夠覆滅懸空者,必定是六境。
可是哪一位六境呢
這是講經首座,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
道門知守觀是佛宗的盟友,至少在覆滅掉唐國書院之前,佛宗同知守觀之間,并不會決裂。
酒徒、屠夫,那兩個人,躲藏了數萬年的時間,又怎么會輕易的出手呢
就在講經首座還在沉思時,許世那攜風雷之音而至的戰刀,已然砍向了講經首座的天靈蓋。
可沉思入迷的講經首座,仍舊未曾醒來。
只聽得一聲金鐵相擊之音傳來,許世被震得后退數丈距離,方才停了下來。
而許世胯下那匹,矯健的軍馬,早已是口吐白沫,魂歸天外而去。
許世的右臂,止不住的顫抖著,這便是六境嗎
來自武道巔峰,燃燒生命的一擊,卻也破不了,講經首座的僧衣。
嘉陵關上的唐國軍卒們,見此一幕,亦是心中悲哀,這是一支哀軍
“嗯,許世,你終究只是,武道巔峰,伱這一刀,足以斬殺五境的修行者,可本座是六境之無量”
“本座站在這片大地上,那么本座的力量,便源源不斷”
“你是想要憑借一人之力,抗衡整片大地嗎”
講經首座說罷之后,繼續朝著嘉陵關走去,就連滿是青條石的道路,也承受不住,這位講經首座的行走。
許世再次欺身上前,燃燒自身的氣血,震蕩氣海雪山,舉起了戰刀,朝著講經首座的雙腿砍去。
這是軍中的經驗,步卒在面對敵人的騎軍時,便要用到砍馬腿的手段。
若能砍傷講經首座的雙腿,便能遲滯住這位講經首座的行進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