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戰斗的勝負手,從來都不是他許世,他的存在只是為了拖延時間,拖延到書院大先生的到來。
月輪國的僧人,看著許世那可摧枯拉朽的一刀,不由得是心生恐懼。
可在長老們的嚴令之下,仍舊被破前行,而那些僧兵,則是很是狡猾的舉著盾牌,擋在了自己身前。
僧人已然被長老們洗腦,而那些月輪國的僧兵,只是為了混口飯吃,另外升官發財,燒殺劫掠商旅,借一借老鄉的人頭,也是常有之事。
糧食、銅錢,那些苦哈哈家中,能有多少呢
借一借人頭,才是常事
“鐺”的一聲。
一道寒光竄入了月輪國僧人的隊伍中,寒光在其中肆意縱橫,殺出了一條血路。
最終那抹寒光,停留在了某個月輪國僧兵的盾牌之傷,這個時候眾人,才看清楚,那誅殺了上百位僧人的寒光。
原來只是唐國鎮南大將軍手中,那柄占到的刀一截
許世喘氣如牛,止不住的咳嗽著,他右手虎口已然崩裂,粘稠的鮮血,順著那柄斷掉的戰刀,滴落在青條石的道路上。
粘稠的鮮血,粘住了在青條石的縫隙中,來回爬行的螞蟻。
許世堅毅的目光,看向了講經首座,講經首座仍舊是在,繼續朝著嘉陵關前行著。
仿佛許世剛才那拼盡全力的一刀,就好像輕飄飄的羽毛,落在了他的身上一樣。
講經首座言道“世人愚昧,許世,你又是何苦呢”
“神殿聯軍,已經不日,將兵臨長安城下,強盛了千年之久的唐帝國,也將轉瞬即亡。”
“身為武道巔峰的修行者,為轉瞬即亡的唐國陪葬,值得嗎”
許世冷哼一聲后,大笑道“承蒙唐國先王器重,委我以唐國鎮南大將軍,受命以來已有,二十七年”
“今日縱使馬革裹尸,爾等也得老老實實的待在,嘉陵關外”
這是帝國南境,通往帝國核心腹地關中之地的最后一道關卡,一旦陷落于敵手。
那么在神殿跟佛宗的前后夾擊之下,唐國又如何能夠幸存呢
突然間,整片大地好似在顫抖,先是一陣的顫抖,而后更是聽聞,陣陣沉悶的馬蹄聲,由遠及近的出現。
嘉陵關的城門洞開,約莫有千余騎軍,從城中殺出,這些從城中殺出的騎軍,在積蓄了足夠的速度后,毅然決然的裝向了,講經首座。
千余騎卒,不約而同的撞向同一目標,講經首座還未曾有絲毫的動作。
那些月輪國的僧兵,卻是首先支撐不住,朝著后方瘋狂的退卻。
唯有那些被長老們洗腦了的白塔僧人,還頂在最前面,可是這些騎軍的目標,自始至終都不是,那些孱弱的僧人,還有聞風而逃的僧兵。
接過了一匹軍馬的許世,將手中的虎符,奮力的朝著嘉陵關城頭上扔去。
背對著嘉陵關的許世,吼道“王景略,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
“本將戰死后,你便是唐國鎮南大將軍,一定要將佛之人,悉數擋在嘉陵關外”
而后許世騎乘著戰馬,匯入到了這一道,騎卒沖陣的洪流之中。